”那女子嘻嘻笑,道:“你这小色鬼人生得齐整,说话怎就没法度,个女孩儿家怎会偷东西,那叫做不告而取。”梁萧忍不住怒道:“放屁。”继而又觉心惊,这女子摸走钱袋,自己竟茫然不觉,其手法之妙,当真神鬼不觉。
那女子并不着恼,继续笑道:“再说啦,你这钱袋里银子也不多,二三百两银子,也只够咱姑娘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她将老鸨话略加变化说出来,口气学得十足,声音却清脆十倍,好似娇莺恰恰,画眉晓啼。
梁萧怒不可遏,将老鸨把撇开,跺脚蹿向屋梁。忽听那女子嘻嘻笑,眼前抹绿影闪过。梁萧还没回过神来,额上已重重挨下,火辣辣疼痛无比,只得落回地上,摸额头,竟多道粗粗血痕,加之牵动泪腺,眼角酸热,眼泪也几乎淌下来。
那女子端坐梁上,手抚根绿莹莹柳枝,想是从柳笠上折下来,口中轻笑道:“小色鬼,你定从小没妈,有失教养,今天儿就代你妈管教管教你,呵,儿,痛不痛?”梁萧被她无端挑衅,已然愤怒欲狂,这两句话更刺到他心底痛处,忍不住抓起两条长凳,奋力掷向屋梁。那女子两脚将长凳踢飞,笑道:“好啊,你倒来惹,瞧揍你个佛出世,二佛升天。”伸手在木梁上按,飘然落下,梁萧觑她落势,扑上前去,欲要趁她身子凌空,无可凭借,杀她个措手不及。
那女子嘻笑,不待梁萧扑近,忽地抖出长长柳条,卷住窗棂,玉腕收,身轻若燕,横飘三尺,避过梁萧扑,咯咯笑道:“揍你这小色鬼,脏姑娘手。”轻飘飘穿窗而出,向街心落去。
梁萧瞧她身手恁地高明,心中暗凛,但时怎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当即随之纵出窗外。那女子身在半空,觉出梁萧追来,猛地打个呼哨,只听马蹄声响,匹白马忽地从街角蹿出来,不偏不倚将她托住。绿衣女纵马奔出数丈,回头笑道:“小色鬼,你敢来追?”
梁萧晚步,落到地上,高叫道:“追就追!怕你?”绿衣女笑道:“当心跑断你狗腿。”说着当街驰起马来,行人们大惊闪避,不想绿衣女骑术精绝,那白马又灵通无比,遇物则避,逢人则跃,在狭窄街巷里左右穿梭,竟未撞翻人半物。
梁萧奔出二十来步,忽听白马在街那头唏律律声叫,便无踪迹。追到拐角处,四顾无马,他心有不甘,揪过个买乳糕汉子盘问,方知往东去。又往东追,赶约摸两里路,忽见绿衣女意态悠闲,慢吞吞骑着马,正到座桥头。梁萧飞步上前。还有三丈来远,绿衣女便瞧见他,笑嘻嘻地道:“小色鬼,还不死心?”梁萧怒哼声,足下紧。绿衣女轻轻笑,也不抵挡,只把缰绳提起,白马会意,倏地人立而起,四蹄攒,流星般跃过五丈宽河水,落在对岸,也不稍停,钻进条巷子。
梁萧瞧得目定口呆,快步跟上,七弯八拐钻出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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