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登基第二年,他就夺走乐瑶,虽然明知们已心心相许,他下手还是毫不迟疑。林大哥劝忍,似乎也只能忍,当景禹出世,乐瑶被封宸妃时,甚至还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手,只要他对她好就行……可是结果呢?景禹死,乐瑶死,连林大哥……他也能狠心连根给拔,如果不是心灰意冷远遁红尘,他也不会在乎多添条命……这样凉薄皇帝,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所以你筹谋多年,就只是想杀他,”梅长苏凝视着言阙有些苍老眼眸,“可是杀之后呢?祭台上皇帝灰飞烟灭,留下片乱局,太子和誉王两相内斗,必致朝政不稳,边境难安,最后遭殃是谁,得利又是谁?你所看重那些人身上污名,依然烙在他们身上,毫无昭雪可能,祁王仍是逆子,林家仍是叛臣,宸妃依然孤魂在外,无牌无位无陵!你闹得天翻地覆举国难宁,最终也不过只是杀个人!”
梅长苏扶病而来,是因为时间确实太紧急,二来也是为保全言侯,此时厉声责备,心中渐渐动真气,声音愈转激昂,面上也涌起浅浅潮红,“言侯爷,你以为你是在报仇吗?不是,真正复仇不是你这样,你只是在泄私愤而已,为出口气你还会把更多人全都搭进去。悬镜司是设来吃素吗?皇帝被刺他们岂有不全力追查之理?既然能在事先查到你,他们就能在事后查到你!你也许觉得生而无趣死也无妨,可是豫津何其无辜要受你连累?就算他不是你心爱之人所生,他也依然是你亲生儿子,从小没有你呵宠关爱倒也罢,这年轻就要因为你身负大逆之罪被诛连杀头,你又怎忍得下这份心肠?你口口声声说皇帝心性凉薄,试问你如此作为又比他多情几分?”
他句句严词如刺肌肤,言阙嘴唇不禁剧烈地颤抖起来,伸手盖住自己双眼,喃喃道:“知道对不起豫津……他今生不幸当儿子……也许就是他命吧……”
梅长苏冷笑声:“你现在已无成功指望,若还对豫津有半分愧疚之心,何不早日回头?”
“回头?”言阙惨然而笑,“箭已上弦,如何回头?”
“祭礼还没有开始,皇帝火纸也没有丢入祭炉,为何不能回头?”梅长苏目光沉稳,面色肃然地道,“你怎把火药埋进去,就怎取出来,之后运到私炮坊附近,会派人接手。”
言阙抬头看他,目光惊诧万分,“你这话什意思?你为什要淌这趟混水?”
“因为在为誉王效力,你犯谋逆之罪也难免受牵连。大事化小小事化是最好选择。”梅长苏淡淡道,“如果不是为要给你善后,何苦跑这趟跟你静室密谈,直接到悬镜司告发不就行?”
“你……”言阙目光闪动,狐疑地看这个文弱书生半晌,脑中不知想到什,神色渐渐由激动变成阴冷,“你要放过当然好,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就算你这次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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