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也随之笑,左右看看,“景睿呢?”
“他卓家爹娘今晚会到,必须要去迎候,所以叫他回去。”
“卓鼎风到啊……”梅长苏眉睫轻动,“他们年年都来吗?”
“两年次吧。有时也会连续几年都来,因为谢伯父身居要职,不能擅离王都,所以只好卓家来勤点。”
“哦。”梅长苏微微颔首,感觉到言阙目光在探究着他,却不加理会,径自遥遥看向天际。
面,就算你手里握住这个把柄,还是绝对不会为你主上效力。”
梅长苏笑道:“也没打算让你为誉王效力,侯爷只要安安生生地继续求仙访道就好。朝廷事,请你静观其变。”
言阙用难以置静地眼神看着他,摇头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善意,你放过却又不图回报,到底有何用心?”
梅长苏目光幽幽,面上浮起有些苍凉笑容:“侯爷不忘宸妃,是为有情,不忘林帅,是为有义,这世上还在心中留有情义人实在太少,能救个是个吧……只望侯爷记得今日良言相劝,不要再轻举妄动。”
言阙深深凝视他半晌,长吸口气,朗声笑道:“好!既然苏先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气魄,也不再妄加揣测。祭台下火药会想办法移走,不过祭礼日近,防卫也日严,若不幸失手露行迹,还望先生念在与小儿番交往份上,救他性命。”
日晚,暮云四合,余辉已尽。这漫长天终于要接近尾声,不知明日,还会不会再有意外波澜?
“豫津,去把苏先生轿子叫进二门来,入夜起风,少走几步路也好。”言阙平静地吩咐儿子,待他领命转身去后,方把视线又转回到梅长苏身上,沉声问道:“刚才又想下,先生这次为瞒罪,只怕不是誉王意思吧?”
“
梅长苏羽眉轻展,莞尔道:“言侯爷与蒙大统领也不是没有旧交,这年关好日子,只怕他也没什心思认真抓人,所以侯爷只要小心谨慎,当无大碍。”
“那就承先生吉言。”言阙拱手为礼,微微笑,竟已然完全恢复镇定。经过如此场惊心动魄生死相关谈话,陡然终止他筹谋多年计划,他却能如此快地调节好自己心绪,短短时间内便安稳如常,可见确实胆色过人,不由得梅长苏不心下暗赞。
话已至此,再多说便是赘言。两人甚有默契地同起身,走出画楼。门刚开,言豫津便冲过来,叫道:“爹,苏兄,你们……”问到这里,他又突然觉得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中途梗住。
“已经跟令尊大人说好,今年除夕祭完祖,你们父子同守岁。”梅长苏微笑道,“至于飞流,只好麻烦你另外找时间带他去玩。”
言豫津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知画楼密谈内容当然不会是这可笑,不过他是心思聪敏,嬉笑之下有大智人,只愣片刻,便按捺住满腹疑团,露出明亮笑容,点头应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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