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略略撇下嘴角,转过头去,似是不愿再谈这个话题。虽然她不忿靖王萧景琰多年来直固执冥顽,但最起码他对长兄祁王和好友林殊情意是极为真挚深沉,从未曾因为怕受牵连而力图划清界线,这让夏冬在心中对他保有丝敬意,因此对苏哲冰冷揣测微生反感,不再搭言。
可是梅长苏胸口却因为她反应而柔柔暖。虽然他刚才说那番话目,只不过是为误导这位悬镜使,让她以为自己日后与靖王所有交往都是为拉拢和算计,从而不会多加关注,可看到立场明明是在祁王与林氏对立面夏冬,对于靖王这些年所作所为都不忍口出恶言,心中自然还是免不阵感动。
萧景琰十二年坚持和隐忍,无论面对再多不公与薄待,他也不愿软下背脊,主动为当初立场向父皇屈膝请罪。他是在军中素有威望大将军,只要略加表示,太子和誉王都会十分愿意收纳他成为羽翼;他是战功累累靖边有功成年皇子,只要俯身低头软言忏悔,皇帝也必不至于硬着心肠多年冷淡,有功不赏。然而这切看似容易举动他样也没有,他只是默默地接受道道诏命,奔波于各个战场之间,偶有闲暇,大部分时间也只在自己王府与城外军营两处盘桓
今无差错。苏先生若是再敢语带质疑,夏冬必视为对家师不敬。”
“苏某不敢,”梅长苏摊开双手笑,“夏大师坐镇悬镜司,铁面公正,人所俱敬,苏某何等小子,岂敢擅加质疑?不过是聊着聊着,突然想起靖王,就聊到这里。还请夏大人勿怪。”
“苏先生是国士,怎会对向远离朝局靖王突然感起兴趣来?”
梅长苏眼珠轻转下,道:“在夏大人面前,明人不说暗话。象靖王这样武功高,能领兵,又对嫡位没有威胁皇子,无论谁能把他拉到旗下,都会是个强助吧?”
夏冬怔怔地看他阵,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怎,苏某话很好笑?”
“不好笑?”夏冬轻轻拭去眼角泪花,重新坐正身体,“纵然你身负麒麟之才,有制衡天下之能,纵然你手掌天下第大帮,身边耳目无数,可惜你查得清前尘旧事,枝枝蔓蔓,终究也不能查清人心。”
“不尽然吧?靖王被陛下压制,母妃在宫中又无特殊恩宠,他纵不想再添尊华,为日后打算,也该趁着现在有用武之地时早下决断。若是就这样袖手旁,等将来尘埃落定,只怕就再无可以效劳出头之日。”
夏冬冷笑声,道:“果然是谋士之言,只论形势利弊,不论人心。别不敢说,只敢在此断言,无论你将来辅佐主君是太子还是誉王,你都永远没有办法将靖王收至他们中任何人旗下。”
“哦?”梅长苏微微哂道,“夏大人竟如此肯定?殊不知情势在变,人心自然也会变,靖王多年郁郁不得志,若有好机会,只怕也不会平白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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