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似在审视,又似别无他意,但终究是没有否认,淡淡道:“靖王殿下是皇子,夏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而已。他非要罔顾事实,心中偏向叛逆,陛下都宽大为怀,夏冬又能拿他怎样?”
梅长苏面欠身重新为她添续热茶,面道:“看来夏大人认为,定是靖王错?”
“当然是靖王错。”夏冬视线坚定如铁,“苏先生既然刻意调查过这段旧事,当知祁王逆案是由何人所查?”
梅长苏唇角不为人所察知地暗暗抿紧下,转过头来,仍是派清风般雅素神色,笑道:“这个谁都知道吧,就是本代悬镜使首尊,令师夏江夏大师啊。”
提起夏江名字,夏冬眸中立露恭肃之意,语气更是前所未有地笃定:“家师自出道以来,辅佐陛下,受皇命查案无数,迄
刻静默后,夏冬抑制住自己激动心情,冷冷问道,“你到京城来究竟是为什?”
梅长苏莞尔道:“怎,悬镜使大人连这个都没查出来?”
夏冬冷哼声,道:“知道关于麒麟才子说法,也知道你胸怀大志,迟早要择主而事。但不明白是,就算你要参与太子和誉王之争,也没必要把过去那久事情也查得如此清楚吧?”
梅长苏丝毫不在意她冷洌态度,仍是微笑道:“现在每分时光,都是从过去延续而来,不查清楚过去,又怎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不应做什?无论是再久远过去,种下什因,终有什果。悬镜使向行事力图公正,不也是怀有这个信念?”
“过去事自然都有它意义,只是想不通它们与你何干?”夏冬目光如炬,灼灼地射在梅长苏脸上,“难道十二年前那桩旧案,竟会影响如今太子誉王相争朝局吗?”
“只要有牵连,就或多或少会带来影响。莫非夏大人认为他们与当年事毫不相关?”梅长苏淡淡反问。
女悬镜使沉吟下,“是,承认他们当时推波助澜,加速祁王灭亡,但若不是祁王自己心怀狼子野心,图谋大逆,若不是赤焰军助纣为虐,行事卑污,又何至于有后面罪有应得结果?”
梅长苏面不改色,但牙根已暗暗咬紧,半晌后方吐出口气,道:“想……这就是你和靖王殿下直避不见面原因吧?”
夏冬神色凝,深深地看他眼,沉声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夏大人直对朝廷关于祁王逆案结论深信不疑,而靖王却自始至终为祁王力辩,若非皇帝陛下仁慈,又已查实他只是惑于兄弟之情,确与逆案无涉,只怕他早已牵连入罪。不过饶是如此,他依然受谪贬压制,十年多野战功勋,竟挣不到个亲王封号,以至于太子和誉王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你们二人观点相反,旦见面,不提此事也罢,如果不小心提起,总难免会有冲突。所以竟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好。”梅长苏直视着夏冬眼睛,“苏某猜得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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