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望着他萧萧白发,心中十分歉疚,便将这些年发生事情化繁为简,说遍,只是他不爱自夸,对学成武功略过不谈,扬威挫敌之事也尽都省略。饶是如此,陆大海仍觉孙子遭遇之奇,罕见罕闻,听罢怔忡良久,还过神来,哈哈笑道:“不管怎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渐问起别后情形。陆大海道:“也没什稀奇事,不过打打鱼,睡睡觉,有时候闲出鸟来,就去丢两把骰子,输光钱,再来打鱼。”
陆渐道:“这鹦鹉哪儿来?”陆大海道:“也不知,那日把大火将姚家庄烧成白地,难过好阵子,想找你尸体安葬,怎料满庄尸体烧得焦黑,天知道谁是谁。没奈何,坐在家门前发愣,忽听有人叫唤‘陆渐,陆渐’,抬眼,这怪鸟儿就歇在竹竿儿上,两眼瞅着,模样儿十分可怜。这种白鹦鹉在苏门答腊见过,十分珍稀,当时又累又饿,本想将它捉,换些钱吃……”
陆渐听到这里,惊道:“那可不成。”
“怎不成?”陆大海笑道,“不就是只鸟?不料将它捉住,这鸟儿竟然又叫你名字,心中好不奇怪,忽又想起你来,自觉有些心酸,便说:‘乖鸟儿,你再将这名字叫两声。’这鸟儿便又叫两声。老子听啊,嘿,忽然有些不争气,洒两点猫尿,就此心软,不卖它。自此每天都让它叫你名字,这贼鸟儿也学乖,旦饿,就叫你名字,惹得老子心软,喂它吃……”说到这里,忽地苦脸,叹道:“可惜,你好容易回来,家里竟没什吃。”
此事本在陆渐意料之中,当下笑道:“不妨事,去打鱼来。”既无渔船,便折断大树,扎个木排。陆大海见他挥拳断树,有如割草,只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陆渐扎好木排,补好渔网,撮口长啸,响遏行云。不多时,个黑白小点钻出云层,急速掠来,飞得近,却是只比人还高巨鹤,双目如镜,神采飞扬。陆大海从未见过如此大鸟,眼见巨鹤倨傲凶猛,只吓得躲在旁,不敢上前,但听陆渐发号施令:“大家伙,要捉鱼,你去瞧瞧,哪儿鱼多,回来报。”
巨鹤声清唳,冲霄而去。陆渐向陆大海道:“爷爷稍待,去去便来。”踏排入海,不用桨橹,挥拳击水,真气凝如实质,有如无形桨橹,搅动海水,催着木排向前。巨鹤在空中巡视番,发现鱼群,当即盘旋不去,陆渐催船上前,撒下渔网,“天劫驭兵法”转动,水中鱼群身不由己,均被渔网粘住,作网中之物。陆渐撒三网,网网皆满,木排上鲜鱼堆满,活蹦乱跳,不少鱼刚出网缯,又跳入海。
陆渐心知再打网,这木排非沉不可,只得掉转回岸。陆大海早已拿鱼篓候着,见这多活鱼,方觉鱼篓太小,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陆渐说声:“爷爷闪开。”下木排,拽托,那木排平平升起,连排带鱼,均被他扛在肩上,来到屋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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