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既已易手。陆渐随守随扔,有如儿戏般,众仆僮无不傻眼,易老爷见势不妙,转身便逃,陆渐纵身抢上,轻轻拿住他心口,喝声“起”,将那胖大身躯高高举起,搁在那锅粥上,冷笑道:“狗东西,下去洗个澡吧!”手腕转,易老爷身子徒沉,离那沸粥不过数寸。
热气扑面,灼灼生痛,易老爷魂飞魄散,杀猪也似惨叫。忽听噗声,股臭气弥漫开来。陆渐抬眼看,却被这厮惊吓过度,屎尿齐丸流,陆渐只恐秽物流出,坏锅好粥,挥手将他掷到旁,道:“滚吧,再若欺压良善,势必叫你好看。”
易老爷浑身筛糠,话也不答,由众仆僮扶着,跌撞去。陆渐上前舀碗粥,吹冷,送到小孩嘴边,那农妇惊喜莫名,称谢不止。众农夫均是饿得狠,见状拥而上,乱哄哄抢那粥喝,为争多少先后,竟然厮打起来。
陆渐瞧得吃惊,欲摇出手阻拦,又怕众人经受不起,转念,双手按腰,显出“唯独尊之相”,沉喝道:“全都退开。”法相显露,霸气纵横,众人不自觉停打斗,望着陆渐,神色惊惶。陆渐扬声道:“大伙儿排队喝粥,小孩妇女在先,老人其次,丁壮男子最后。”众人为他气势所慑,不敢有背,纷纷列队取粥,只是人多粥少,眼看白粥告罄,闻风赶来饥民却是越来越多,片刻间已不下千人,许多人粒米未进,望着大锅,号哭起来。
陆渐望着黑压压人群,深感无力,心道:“身有限,不能周济大众。谷缜若在,可就好。”想到谷缜,不胜黯然,伤心时许,蓦地心头动:“真糊涂,谷缜自然不在,不是还有那物事?”从怀里取出财神指环,握在手心,寻思道:“财神通宝,号令夭下。赢万城曾说天下豪商均要受这小小指环支使。而今形势紧迫,权且试。”想着询问个老人道:“方圆百里,可有极富商家?”
那老人道:“说到富商,莫过盐商,此去不到百里,便是扬州,两淮盐商都在城里。”陆渐道:“那最富盐商是谁?”老人不假思索:“那还用说,自然是城东丁大官人!”
陆渐微微点头,扬声道:“各位在此等候,去扬州筹粮。”也不待众人回答,迈开大步,来到无人之处,方才施展轻功,风飙电掣,五十里路弹指即过。到扬州,他直入东门,询问路人,找到丁府之前,遥见朱门巨楹,飞檐蔽天,两丈高墙上挑着百十个彩绸灯笼,迎风招摇。门前字站着几个男女,虽是仆婢,却个个衣锦着绣,气焰高涨。门前人物进出,车马如流,陆渐见这气派,几疑来到皇宫之外,迟疑半晌,方才举步上前。刚到门首,便有个男仆张臂拦住,笑吟吟地道:“阁下有刺?”
刺即是后世所谓“名片”,古时候在官场商场厮混,无刺不行,求见权势之家,必先递刺通报。陆渐介草民,哪知这些规矩,闻言傻愣愣地道:“什刺?”
众仆婢均笑,上下打量陆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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