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字,不会写……但那“们来”几个字,写得可是相当有锋锐。
易飒脑子里轰轰:“那他……会画画吗?”
“笔杆子都不愿握人,还会画画?哎,不对,你打听应该不是他吧,同名同姓?”
易飒也不知道自己敷衍几句什,总之是前言不搭后语,把易云巧支吾过去。
挂电话,全身发冷,她垂下脑袋,两手插在头发里又摁又捏,似乎当脑子是柠檬——得挤压揉按,才能产出些有价值思量。
易云巧接得很快,声音如既往神秘兮兮:“哎,飒飒,正要找你呢,你听说吗……”
这位云巧姑姑,真像个大型消息处理中心,任何时间找她,都有八卦听,永远不愁寂寞。
易飒打断她:“云巧姑姑,有事找你,你认识易宝全这个人吗?”
易云巧愣下:“易宝全……”
易飒在心里暗暗祈祷:认识,你定要认识,都是易家人,跟你差不多辈分,在三江源“遇难”,你不可能不认识。
得话中所指,句句都跟自己相关,但具体关联在哪,又说不清。
他拿手点向纸面上处:“易飒,这个‘挂水湖底轮回钟’,鄱阳湖不就是挂水湖吗?们在息巢里看到那个太极盘样东西,会不会就是轮回钟啊?”
易飒注意力却不在“钟”上。
她盯着“轮回”那两个字看。
轮回,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般代表又重新生,这上头说,“金汤水连来生路”,来生,自然就是新生,而既然有“轮回”这两个字,那“多舍”……
宗杭默默地把她手机拿过来,自己去搜什叫夺舍。
首页很快就跳出来,说是道家种理论,借别人身体还阳,迷信点说,估计就是借尸
“你打听他干什啊,都得管他叫‘哥’呢,死二十多年,跟你姐姐样,三江源出事,是个水八腿……”
说到这儿,许是勾起旧事,易云巧叹气:“当年,咱们易家,也真是倒八辈子血霉,全哥人挺好,结婚时候,他封挺大红包,礼宾册子上,还摁手印……”
等会……摁手印?这是什操作?
易飒奇道:“不应该签名吗?”
易云巧说:“就是说呢,也是因为这个,记得牢:全哥是五几年生人,该上学时候正好赶上运动,他又不向学,喜欢跟着瞎窜热闹,耽误上学,所以他不怎识字,人家都是签名写贺辞,他只摁个手印,这事吧,他自己觉得丢人,们也不会往外传……哎,飒飒,你在哪啊,怎听这大水声?”
她周身泛起寒意:“不是‘多舍’,记录人听岔音,应该是‘夺舍’。”
宗杭不懂什叫夺舍:“这又是什意思啊?”
易飒回过神来:“快,把手机拿过来,在包里。”
她语气不对,宗杭赶紧去到摩托车旁,把挂着包拿过来。
易飒翻出手机,手指微微发抖,她翻到通讯录,几下滑过,拨易云巧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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