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杭这“头击”只击半,就遭到空前强大抵抗。
易飒说:“铁头,用点劲啊,这是给人挠痒痒吗?”
宗杭咬牙,脸都憋红往前,分毫未进。
这小细胳膊,哪来这大劲?
正僵持着,易飒有电话进来。
“人家打你,还管你坐没坐车?”
宗杭犹豫:“不行,头击很厉害,万把你撞伤……”
易飒说:“这人从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功夫,最多三流,丁碛是流,没跑。你撞不赢,还想撞他?只管来。”
她好歹也练过两三年,让个只看过两三页纸制住,也忒没用。
宗杭前后看看。
出会神,转头看宗杭,他捧着那本格斗手册,看得聚精会神,身子和书都随车身晃动左摆右荡。
他爸没教过他坐车别看书吗?
还有,至于认真到这份上吗,没听说看书能看出高手来。
易飒清清嗓子:“都看出什来?学到有用吗?”
宗杭显然已经被作者圈粉:“太有用。”
易飒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
不过她隐隐有种感觉:姜骏和易萧今天,就是她明天,而她走过路,未来宗杭也必然经历。
有些事情,得抓紧。
***
丁家向来依黄河而居,丁长盛窑厂,不可能脱得黄河流域,易飒计划路向北,途中等丁玉蝶消息,等不到再作其它打算。
于是试练结束,宗杭拿手揉脑袋,易飒甩着胳膊,拿左手接电话。
易云巧打来,劈头盖脸,先骂她连着几天玩失踪。
易飒语气放软,夸张地展示下堵
司机在开车,售票员在刷手机,前座老太太专注地嗑瓜子,后座老大爷歪在座位上,睡得呼哧呼哧。
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他动手。
他说:“那你小心点啊。”
说完,歪侧身子,手扶住前后椅,头低,对准易飒脸就撞过去。
易飒眼疾手快,掌摁过来,把宗杭脑顶心给控住。
他给易飒讲自己刚学到:“原来头还能拿来当武器,叫‘头击’,训练到位话,头击能有数百公斤力量呢,最有效是拿你脑袋瓜去撞别人脸,你想,脸多怕疼啊……以后,丁碛再打,就这搞。”
这自信满满,易飒斜他眼:“来,撞。”
“啊?”
“帮你试练下,用你头撞。”
“开着车呢。”
之前赴姜家这趟金汤,她是开摩托车来,车子还停在最初上船码头附近,所以先回去取车,开摩托车到南昌,从南昌再包车北上。
易飒结清旅馆房钱,带宗杭和乌鬼上辆私营小面。
车子摇摇晃晃开起。
乡村线小面,乘客不多,舍不得开空调,为求风凉,车窗都大敞,易飒靠窗坐,支颐看平静大湖,天气不错,湖上波光点点,舟船如裁叶,线线条条。
出穹洞前,她把易萧尸体,还有另外那几具被殃及摆在起,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息巢收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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