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楞下,自是不敢违抗,忙出去。
唤他们过来?难道陆绎是想将生辰纲还给他们?今夏时不知道他究竟打着什算盘。
陆绎此时又开口道:“若没记错话,你二人回
“……嗯、嗯……”杨岳被他方才罪名压,脑子有点懵“……是这样……那些箱子上面有蜡,哦,不对,是地上有蜡……还有那些痕迹……就是这样,然后们就猜……”
若说前面陆绎还在勉强忍耐,那等他听到“猜”时,就已经无法忍受,抬手示意杨岳不用再往下说。然后他看向今夏:“你说。”
今夏摊摊手道:“其实,就是瞎猜,没想到运气这好,真在水下找到。”
“原来如此,”陆绎点点头,面无表情道,“那你们不如再猜猜,会不会把你们俩装箱子里沉到河里头去。”
“经历大人真爱开玩笑,哈哈……”今夏干笑两声,见陆绎目中寒意森森,便只得如实道,“则,晕迷军士并不是中迷香,而是喝蒙汗药,从舱室留下各种痕迹,特别是靴印来看,是他们自己人所为,至少六人以上,还不算上把风;二则,若箱子被运离船体,船会变轻,而从昨日停靠到现在,船吃水线没有明显变化;三则,从舱室地上蜡油可以判断出用大量蜡油,若只是为防潮,用不那多,所以判断应该是为将箱子沉入水中做准备。”
夏呆,眼下箱子就在他舱房中,明明是他自己想吞这套生辰纲好不好,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杨岳慌忙道:“小人怎敢,大人明查,小人只是为查案才下水。”
“杨捕头可知道?”陆绎接着问道。
今夏飞快道:“不知道。”
“知道。”杨岳同时道。
“你已经推测出来,却着意隐瞒,还说不是为私吞。”陆绎慢悠悠道。
“王方兴,连同他手下人既然都有嫌疑,自然不好当众说出。”今夏讨好地笑,“再说,们无法确定箱子就藏在水下,所以想得是找到之后再告知大人。”
对于她这后半截话,陆绎明显不会相信,端起茶碗,缓缓饮口茶,脑中回想着王方兴言行举止:他惊慌失措,并不像是装出来,至于近旁人,那名旗牌官,还有其他军士神情……劫取生辰纲并非小事,能办此事者绝对不会是小卒,在军中至少也是个小头目,才能有此威信鼓动其他人共同作案。
杯茶尚未饮完,陆绎心中已经有数,放下茶碗,手指朝杨岳点:
“你,去将王方兴还有那名旗牌官都请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而陆绎则挑高眉毛。
“知道。”
“不知道。”
两人换个说法,又异口同声道。话音刚落,今夏就恼怒地瞪杨岳眼,意思是你改什口风?平常也不见你这机灵。后者懊恼地直拍额头。
看到他们俩自乱阵脚,陆绎看他们眼神颇有些满意,接着问道:“你们是怎知道箱子藏在水下?你说。”他指得是杨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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