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拉着他就往上走。
到上面舱门,叩门,里面传来淡淡声音:“进来。”
今夏与杨岳刚进得舱房,便瞧见陆绎。他披件青莲色直身,湿发未束起,只披在脑后,斜靠在黄杨仿竹材圈椅上,颦眉看着地上那些箱子。
“……瞧,点翠银狮子!”今夏捅捅杨岳,叫他看箱子。
杨岳偷瞥几眼,与她低语道:“……金狮顶麒麟壶、金鹦鹉荔枝杯,那杯子瞧着怕有四、五两重吧。”
杨岳脸为难:“倒是想识相点,可这事若是让爹爹知道……你敢收银子?”
今夏犹豫片刻,迟疑道:“这套生辰纲,头儿本来就叫咱们别理会,管它是谁劫去,在谁手里对咱们来说都样。再说,小爷在水中泡那久,没功劳也有苦劳,收点工钱不算过分吧……对,他怎会下水来?”
杨岳闻言微楞,想起什般转身往外走:“方才瞧见灶间有黑芝麻,给你下几个汤圆吧。”
“等等!”
今夏唤住他,狐疑地打量着他。
八口黑漆樟木箱子湿漉漉地摆放在舱中,陆绎用目光略略测,尺寸与今夏之前所说相似。他刚想命杨岳将箱子尽数打开,抬眼却已经不见杨岳人影。原来杨岳赶着给今夏煮姜汤,放下箱子,也不待陆绎吩咐,溜烟就跑。
若是锦衣卫,他不发话,岂有人敢动半步,六扇门未免过于散漫。陆绎掏出匕首,划开密封蜡层,劈开铜锁,将箱子打开——
金嵌宝石鹭鸶壶、银点翠寿星龟鹤壶、点翠银狮子、玉螭虎耳大圆杯等等……八口箱中纯金盘碗杯爵,珠宝首饰,银制器皿,各色玉器,还有锦缎字画,他只粗粗扫眼,便知价值不菲。
底下舱房中,今夏已换过干爽衣裳,将湿发略擦擦。正好杨岳煮姜汤来,她端过来饮而尽,身体才算是和暖些。
“他肯定是想自己吞这批生辰纲。”将碗底剩下姜丝并拨入口中嚼着,她若有所思道。
“怕是有。”今夏啧啧叹道。
瞧这两个小捕快毫无规矩窃窃私语,陆绎抬眉冷冷地盯住他二人:“你二人偷着下水去,就是想私吞这套生辰纲吧?”
今
杨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道:“你刚下水,他就冒出来。倒是想骗他,可也得骗得过啊。”
“你……”
两人心中各自打着小鼓,正在这时,有船工来叩门,说是锦衣卫经历大人请他们至楼上船舱。
“真来封咱们口?!”杨岳不安道,“要不,先去和爹爹说声。”
“不急,且上去瞧瞧,怕他作甚。”
“不能吧……”杨岳总觉得可能性不大,“此事你已经知晓,咱们是六扇门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说不定待会就要来封咱们口。”今夏猜度着。
“你是说……这个?”
杨岳把手往脖子上拉。
今夏先比划个金元宝模样:“应该是先给咱们这个,看咱们是不是识相,若不识相,他再……”手往脖子上狠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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