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阴魂作怪呀。现在这位小姐,听说最近也有点异常。大家都这传呀。”
“哈哈哈哈。没有这回事吧?”
“没有吗?不过那老夫人是有些奇怪呀。”
“她在家吗?”
“不,去年去世。”
“可村长老爷不肯答应,他说游方僧不能做女婿,到底把他撵走。”
“是把游方僧撵走吗?”
“是。小姐跟在游方僧后头追,直来到这里。——对面不是有棵松树吗?她就是从那里投水。——结果闹得远近人都知晓。听说当时小姐还带着面镜子,所以直到今天,这池子还叫镜池。”
“哦,这说已经有人在这儿投水啦。”
“这真是桩怪事呀。”
“不是她,不是这位姑娘,是很早以前那位姑娘。”
“很早以前姑娘,那是什时候呢?”
“反正是很早以前那位姑娘……”
“很早以前那位姑娘为什要投水呢?”
“那位姑娘听说也像现在这位姑娘样俊俏呢,少爷。”
不是……”
“这池子真够古老,大概是从什时候有呢?”
“亘古就有。”
“亘古?什朝代?”
“反正很早很早。”
“唔。”
望着烟蒂上漾起缕细烟,不再说下去。源兵卫背起柴禾走。
为画画而来这里,要是直考虑这些事,听这些故事,接连几天也画不成幅画。既然背画箱而来,今天照理得打个草稿再回去。所幸,对面景色还算有些意思,姑且先把那里画下来吧。
丈把高苍黑巨石从池子底下笔直地挺立出来,嵯峨地占据着浓重池水拐角处。巨石右边,山白竹从断崖直连着水际,密密丛丛,不留点空隙。崖上长着棵三抱粗大松树,缠络着常春藤树干斜逸出来,半个树身遮在水面上。那位怀揣镜子女人,就是从这山崖上跳下去吧。
坐在三脚凳上,浏览可以入画素材。松树、竹丛、岩石和池水,时不知道水应该取到哪里为好。岩石高丈,影子也要长丈。山白竹历历地映入池底,使人感觉仿佛不是生在岸上,而是密密丛丛钻进水底。至于那棵松树,
“这是几代之前事情呢?”
“反正这是很早以前事啦。还有呢——这话只能在这里说说,少爷。”
“什事?”
“那志保田家里代代出疯子。”
“哦?”
“哦。”
“有天,来个游方僧……”
“游方僧?就是化缘和尚吧?”
“是,就是那种吹着尺八游方僧。这位游方僧住在志保田村长家里时候,被那位俊俏小姐看上。——这也许是前世姻缘。她哭着央求定要同和尚厮守在起呢。”
“她哭吗?唉!”
“反正很早很早?怪不得。”
“很早以前,打从志保田家姑娘投水时就有呀。”
“志保田家?就是那温泉场吗?”
“是。”
“你说那家姑娘投水,她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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