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唱戏都太会做人,也太容易做人!”商细蕊知道他昨天被强按着“办”顿,鸡/巴疼心情不好,因此并不和他计较或者顶嘴,只顾自己闷头吃饭。钮白文很虚心地听着牢骚,然后微笑道:“这正是梨园行!不像二爷,独个儿雇些兵,有几把枪就能把买卖干起来,您敢跟整个商会叫板,说断来往就断来往,谁都碍不着您眼。梨园行可不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嘛!戏台子短,青春更短,结果就是谁都离不开谁,谁都嫉恨谁。”
程凤台笑:“钮爷把话说得明白。”钮白文也笑,两人碰个酒杯。下半晌,到唱戏老板们睡醒吃饱出来活动时候,果然三五结伴来到商宅,叽叽喳喳站堂人。程凤台曾经觉得戏子们是很神秘很诗意,如今得知内情,根本懒得看他们嘴脸,在卧室倚在床头看报,留耳朵听外头动静。钮白文怕商细蕊应付不来这些,还像个大师兄似陪在旁边应酬着,就听见群人义愤填膺地声讨姜家。商细蕊很爽朗地向他们道领情,和和气气地送走他们,整个过程中对答待客周到极,钮白文毫无插嘴余地。程凤台忖着自己在场面上做生意谈买卖都不及商细蕊这样会周旋,他是要愤而骂人脾气,商细蕊事到如今,明里暗里都没有骂过姜家句话。
戏子们谈说大半个小时才走,小来刚把茶杯撤走,第二拨慰问又来,使得热茶都来不及烧上来。这行里传话速度向来流,这会儿估计整个北平梨园界都知道姜商叔侄打仗。有部分戏子虽说是为找补人情,怀着虚情假意用心;另外部分则是纯粹打抱不平,厌恶姜家霸道,怜惜商细蕊委屈,绝不能对他们关门谢客。众人在正厅里谈话,大概这批戏子和商细蕊特别地有交情,话头开,言之不尽,把程凤台堵卧室里出不来。他天夜没回家,心里怕二,nai奶怪罪,倒想回去看眼,好容易熬到最后这批客人也走,程凤台立刻想要告辞,就见商细蕊掀门帘,嘴角眉梢团忧愁孩子气,方才八面玲珑点点都看不见,二话不说把程凤台拦腰抱,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声嚅嚅地说:“烦,烦死,心里都快烦死……”
程凤台无奈地叹气,摸着商细蕊脑袋,说什都不能在这时候让他个人呆着。
两人草草吃过晚饭,洗漱就上床去躺着。床被子里肢体相缠,喃喃细语地说着话。程凤台只要瞌睡停嘴,商细蕊就不乐意地蹬腿儿:“说,你继续说,静心里就难受!”程凤台这几年闲暇时,早和他说尽生平见闻,连小时候出疹子疤都给商细蕊看过。这会儿只能搜肠刮肚,开始说道别人家隐私。依照远近亲疏程度,首先个倒霉就是上海女邻居赵元贞,然而赵家也是颇为传奇家人,很有几件可以传颂事迹。说到二,nai奶与赵元贞斗气,借二少爷泡屎恶心她,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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