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过三刻,商细蕊喊小来打水洗漱,小来进房告诉钮白文来,商细蕊边刷着牙边让钮白文进来说话。他俩虽不是外人,钮白文这样走进汉子们偷*屋里,感觉还是怪别扭,长话短说,悄声道:“昨天晚间和宁老板通电话。”商细蕊听见宁九郎,擦脸擦到半就停住,恭敬聆听着,宁九郎当众说话里无非是些宽慰,钮白文转告完毕,接着说:“还有,清早那几位老板打发人来说,说下午上你这坐坐,看是来找补人情。你怎个意思呢?”钮白文怕商细蕊使脾气,抢着劝道:“说还是见上见,显得咱大度嘛!”
商细蕊想想,点头道:“见!当然见!”他把毛巾投在水里,抬头细细地照照镜子,然后俯身把水泼在脸上,噼里啪啦拍着脸颊,使自己气色看上去好点,不能在同行面前憔悴。他商细蕊什时候都得是昂首挺胸风光无两!
程凤台在厢房里咳嗽声:“你干嘛呢!抽自己嘴巴子玩儿?——谁来?”
商细蕊憨兮兮地回嘴道:“噢!不告诉你!”
他俩这份亲昵让钮白文更尴尬,程凤台快起床,这样照面撞破*/情,岂不羞臊,以后要装傻都不能。钮白文主动避去后街买些肉食荤菜,有心挨延阵,等到提着菜回来,程凤台果然就起来。程凤台披着商细蕊家常厚棉袄,惺忪张睡脸,坐那吹着杯茶喝。他不敢随意走动,起床才发觉,那套鸡/巴蛋真被商细蕊磨秃噜皮,蹭着裤子就疼,窝囊死!见面互相问过好,程凤台态度无比自然,像这个家男主人般,又是招呼落座,又是招呼吃菜,钮白文倒觉得自己白多心。饭桌上讲到过会儿老板们都要来拜会,程凤台忍着点鸡/巴疼,冷笑得哼哼,难怪看见商细蕊穿是会客衣裳:“他们倒挺有脸!”他扭头对商细蕊说:“你不是会闹疯吗?别窝里横啊!等会儿他们来,看你用门栓把他们都打出去,啊?”
钮白文听就急眼,举着筷子动作很大地摆摆,心想这程二爷不说劝劝,怎还拱火呢!他心里遗留着商细蕊少年时鲁莽印象,还是不够解商细蕊。梨园行不会容下个真疯子。商细蕊只对着最亲近人为所欲为,对外人他是恭谦让得不得个君子,很有理智也很谨慎,讲话办事都在道理上。
比方现在,商细蕊就很淡然地不受挑衅,咽下口热汤,脸慈悲为怀,体恤众生:“那种情况下明哲保身,不是错。别帮着块儿骂,就算是朋友。”
这份通情达理,钮白文重重地点点头:“昨天那是碍于辈分,几位老板不好说什,心里想必是明白。就连,刚开口就挨卷——连都没说出句整话来呢!”
程凤台看不惯他们含糊是非,高瞻远瞩地对梨园行发表许多批评,冷笑道:“真有套!当场不说话,不开罪姜老板;现在说些好话,不开罪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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