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鼻尖对着他鼻尖,堪堪怒目:“来呀!干呀!”
程凤台被这利刀子眼神盯,心里边也迅速蹿起把邪火,嘴上反而放软声音,贴他耳边道:“那让听听,让听听商老板过去唱戏声音。”
商细蕊将信将疑:“听完就给?”
程凤台保证:“定给你。快起来吧!把你二爷压扁都!”
商细蕊翻身从他身上爬起来,大喇喇在贵妃榻上坐好,拍拍这张长榻,闲闲道:“外国人这种椅子真舒服,比沙发和席梦思还舒服。”
如《庚娘》、《春闺梦》、《十三妹》、《铁弓缘》等等著名唱段,只有张《红楼二尤》是与蒋梦萍合唱。这应该不至于就犯他忌讳,使他再也不愿录唱片。
程凤台拿张要放唱片机里去,商细蕊嗷嗷叫着夺过来,与其他三张叠在起,往大腿上磕,全都给掰成两瓣!程凤台心疼极!把唯硕果仅存张藏到身后,惊怒地瞪着商细蕊:“疯啦你?!好好唱片你毁它做什?傻小子!”
商细蕊二话不说,扑上来就要抢。两人躲躲闪闪,纠纠缠缠地闹成团。商细蕊把程凤台逼倒在张欧式贵妃软榻上,把他西装都压皱,喘吁吁道:“你给!”
“给你干嘛!再掰?”
“过去唱得不好!”
程凤台道:“这里面没有弹簧,就是海绵。舒服吧?舒服给你买张。”手中珍而重之地把商细蕊唱片放上,再去倒两杯红酒,递杯给商细蕊。商细蕊仰头就干,咂咂嘴:“酸,和驴尿样。”
程凤台皱眉笑道:“你就知道驴尿是酸?就是驴尿也不是你这个喝法!”又给他斟上口,紧挨着他坐下。
唱片机里慢呀呀飘出些唱词,听就能听出来这是商细蕊声腔,嗓音水嫩嫩,比现在更要脆亮些,音气却不如现在绵长轻巧。程凤台品着酒,听着戏,神色陶醉,分外有种追溯时光感慨。他错过这段美丽岁月,如今只能用耳朵领略二。商细蕊跟着哼哼戏腔,猴儿样横过来竖过去,在贵妃椅上翻腾,最终脱掉鞋子把脚搁在程凤台大腿上,以种醉酒姿态枕着扶手仰天半躺,嘴
“不好你就要掰它?你这算什脾气!”
“就是这样!快给!东西!你管不着!”
程凤台高高地举着唱片,手按着商细蕊,商细蕊趴在他身上扭屁股扭腰要去够,把他邪火都扭出来。他们个要毁掉自己过去不令人满意历史,个要护着心爱之人不为他所知历史,却都忘记这些都是范涟收藏,他们作为客人,实在没有资格擅自争夺主人收藏品。
商细蕊这把力气认真闹腾起来,程凤台个少爷家从来不是对手,就觉得他跟个年轻力壮雄豹子似,紧绷筋肉,精瘦矫健地伏在身上踢腾着翻滚着,快把肠子都给踹断,肋条骨也压得生疼。
程凤台憋得咳嗽两声,狠狠拍他屁股道:“他妈,再闹就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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