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只见过文章,但他路走来汉中,还没亲眼见过电解水,眼见着原本装满水玻璃试管里咕噜噜地进气,压下里面水。但那管中之气长短却不样,边长似另边两倍,汽走到中途,宋时便眼疾手快地拿出试管,从
卢大人端坐位上,看看左右视线都好,也十分满意,含笑点头:“学生已满座,不知宋大人今晚欲讲什?”
宋时道:“近日自各省而来,向下官学电学学生渐多,如今下官所讲,便好自电入手。今日仍先做个实验,然后来讲讲近日许多学生私下留帖询问问题——”
他从小圆桌上木盒出抽出支粉笔,熟练地在指尖转圈,回头在黑板上写下“阴阳”。
笔画纤线,转折坚劲,仍是宋氏印刷字笔法。
台下片低低呼声,卢大人却眼前亮,略显兴奋地回头与桓凌说:“今日来得正好!本官临出京时便拜读过三元论电文章,其中说到电分阴阳,解水后能得阴阳二气……”
他也将那事放下,点头道:“今晚却要打扰宋大人宿。”
宋大人温和地笑笑,应声“喏”。
成啊,反正他也不常住这儿,正房、客房差不多干净,收拾起来不费事。
他转身引卢大人和桓大人到后院,路上抓个差役,吩咐厨下给大人备下茶水点心。众学生自觉地跟在他们身后,在他们身后围个小小半圆,拖出道长尾,安静而有序地进院子。
因天气还算和暖,外头又明亮,宋知府便使人在院里摆下考场用条桌椅,正堂门口挂个半人高黑板,前头支个小圆桌当讲桌。学生们都是上熟课,安安静静入座,到坐下时男女便自觉分开,依着身材高矮坐院。
桓凌含笑点头:“今日宋大人要讲阴阳,便是这个阴阳。大人且宽坐,帮他备些器材,好看着实验讲。”
卢大人眼前亮,谑笑道:“宋三元昔日讲‘大气论’,已传得‘京师纸贵’,今再出这‘二气论’,又不知该是怎样场面。”
虽是朝廷正在西北动兵,他心里连日积攒许多忧虑,可看着这些学子、名士心追寻天理热切模样,他也打起几分精神,看向前头讲台。
从侧面游廊后出来几个小厮,抬着几个四四方方盒子上前,桓凌熟稔地用带铁夹棕黄电线将其连在起,又将两道黄白薄片插到连在最后个水箱上,手执铁夹,稳、准、快地夹到薄片上。
这是铜片和倭铅片,以电通于二金片上,水自被电解化为阴阳二气。
偶尔有几声低语,也都是问些学问、课业上问题。
——都是见过世面学生,领导视察时可知道怎表现。
领导来自然又有别座位,从知府书房里架条案靠在讲台侧面,人正对着讲桌,具体位置就跟高中老师把某些学生提到眼前差不多。
但因坐人不样,这位置意义自然就不同。
这就是为方便领导检视老师讲课,察看学生学习状态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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