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动手能力十分满意,曾学士却对他生活条件不大满意:“你家里便没个女眷帮着做这些,竟叫你个男子学针线?这、唉,虽说如今你与桓佥宪要好,但家里也该有个人主持中馈,不然个男子怎过得起日子?”
不是个男子,是俩。
桓凌虽然不会主持中馈吧,还是挺贤惠,凑合着也能算红袖添香……还会按摩呢。
他脑中略转过念头,收起嘴角满足笑容,正正经经地说道:“老师放心,们两家都有会做衣裳家人,这只是为着早些把稿子交给老师,才自己顺手做这些袋子。”
他老师活几十岁,还看不出他神情?无奈地摇摇头,叹道:“你们就是年轻……罢,男子娶妻,倒何时也不晚,只是你这样拖再拖,偌大年纪还膝下无儿,不怕父母着急?”
高等,在前辈翰林面前却没那个底气。
若是三甲,还可压压往年状元,可惜他们不在三甲里,面对却是三元及第,状元中含金量也是最高位,只能服气。
宋时见他们老实,便改口激励:“咱们这部目录虽不收录进《大典》,却是圣上指名要配着书赐与周王殿下,编订时自也该学前辈们般用心。若有丝半毫误差,叫人挑出毛病,你还有何脸面留在翰林院?”
若非周王如今是被贬出宫,不是什值得庆祝好事,他还真该许下顿酒席作奖励,吊吊大家工作热情。
好在如今这时代皇家至高无上,这些庶吉士想起自己是给周王编目录,不用加物质奖励,精神上满足感便驱动着他们努力加班。
桓凌是没得父母,连祖父都不在京,宋时这边却父母俱全,难道父母不催?
他也曾收许多人家帖子想给宋时说亲,却被他拿父亲未回京为借
宋经理欣慰地陪着他们连加十天班,印出五套精致整洁目录——多递上几套备用,以免装订中有损耗,还得重印来补上。反正只雕版麻烦些,后头印刷都是机械劳动,在馆庶吉士都是二三十岁青年,干起这些活计并不费力。
宋时检点再三,确定无错印、无油污、无漏墨之类问题,才将这些目录分别整理好,用厚纸糊文件袋装起来,袋面题上书名,总递到曾学士手中。
曾棨也是个谨慎人,拿到手先抽出几份,对照着书检查。看看纸面印得干净整齐,提要、页数都对,才放回文件袋里,将袋口绳子缠在袋身钉铜钮上,看着那袋子笑笑:“这袋口回头用火漆封上不就是,何必弄得这麻烦。你个男子倒会做这些女子针黹,不怕叫人笑话?”
宋时笑道:“学生总要将这些交给老师看过后才能封口,但怕这中间错手拿反袋子,里头印好文稿掉出来,有弄脏、弄乱。况且在这纸袋口上钉个钮子也不算麻烦,学生顺手便弄,不值得为这点小事另寻人来做,也耽搁工夫。”
这个大活人,又不是手脚残缺,还能不会做手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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