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摊主点头,他师弟却幽怨地看他眼——细看脸和脖子都有点红,好在端午日头晒得很,别人也晒得脸红,没人发现他是为那句“宋三元”才脸红。
桓凌对他神色间点点变化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不好意思,便拉起他说:“那边冲末上台,咱们赶上去正好看他今日艳段说什。这两匹马便暂寄于此,劳老丈替们看下,倒不用喂他什。”
那摊主拍着胸脯道:“自然,自然,为着这位公子教小老儿做云南粽子,小老儿也要用心替你们看着。”
宋时转身便走,直走到看戏人群外围才停步,磨着牙低声数落他:“你刚才说什没有谁出名?万有人认出就是……呢!以后这片人提起,就是做云南竹筒饭宋……某某!”
桓凌忍着笑将头凑过去,同样小声答道:“那些人若真个认得你,还有能忍着不说着?之前下马时也看过周遭情形,确实没有认得咱们人,贤弟只管放心就是。此处人声喧闹,说话也听不清,不如吃口粽子消消气?”
米蒸鸡蒸肉时却要在米里滴几滴油,再搁上秋油、姜、蒜腌肉才好吃,单搁盐不够香。”
他也忘这是竹筒鸡还是糯米鸡做法,不过凭他吃小二十年食堂和外卖经验,按着他这做法做出来肯定能好吃。
邻桌几个刚坐下来点菜客人也叫他忽悠得口水直泛,恨不得摊主立刻便买竹子、砍竹筒,替他们蒸出盘来。摊主却给他们变不出竹筒和鸡肉来,只能许诺明天便买竹筒,先蒸个糯米竹筒粽子试试。
这竹筒蒸京里又不认它作粽子,过端午也能卖钱,倒是做得起买卖。
摊主打好主意,便问宋时:“小老儿往后要以公子教法子做生意,敢请教公子贵姓,往后这摊子上也好说是某公子府上赐方子吧?”
吃、吃吧。
不跟自己胃过不去。这可不是随便找个小摊就能买着粽子,超市还年四季冻粽子卖21世纪,每年也就这次能吃着。
恰好台上艳段也说着吃粽子笑话,配着这粽子吃正好应景。前头人群中浪接浪笑声起伏,桓凌跟着笑几声,忽然想起师弟吃着粽子,笑得厉害容易噎着,又要劝他先别吃
……不,宋氏油印、宋氏硬笔书法他就认,这宋氏粽子就不用吧。
他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下,客气道:“就叫云南竹筒饭吧,在下只是个平常人,不求在这种事上出名。”
摊主可惜地叹几声,旁听他说半天云南竹筒饭人都说:“公子连夷人日常吃东西都晓得,还能说出做法,定是个饮食大家,何不留个名姓?”
宋时肯意思给竹筒粽子留下这个名人传说,端着盒食就想跑。
桓凌只觉着他这坐立不安模样可爱得难以言说,含笑替他解围:“这兄弟又不是宋三元那样名人,留名姓又如何?倒不如只说是云南粽子,吃东西客人见是稀罕远地风味,来买怕还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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