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桓凌舅兄人……天底下好像只有位?
这算是情敌相遇……呃不对,他们也算不上什情敌,只是前后任而已。虽说后任来时候他这前任还没卸任,但毕竟事情过去,大家都要面子,这种事情提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他缓缓地、轻轻地抬到空中左脚落地,转向正对着自己方向,屏息凝神,恭敬地看向那位虽未曾见,却在他生命中留下很重要抹周王殿下。
幸亏刚才他们只说搬家事,没提那两位皇子婚事,不然这会儿就可以等着周王披上身黄衣裳,判他个不敬皇室大罪。
桓凌刚要举起来行礼手也被那声“舅兄”劝阻在空中,便装作拿钱样子伸到袖里取出个荷包,强作笑容道:“不想在此处见到周……妹夫,与宋贤弟是来寺里许愿。今日有缘,周妹夫何不同等到灵泉寺清净地坐坐?”
是个真曲粉,听他说这话当场便不乐意,替他辩驳道:“怎偏?未尽什深义?那是状元手笔,状元写不出深义,难道寻常书生能写得比状元还大气?”
别桌客人纷纷看向他们,正好奇摊主跟宋时在吵什。然而就在此时,那辆大车下阵哄闹,顿时将这点波澜遮掩过去:“杨喜儿出来!好个娇娘!”
摊主顾不得吵架,以不合年纪利落劲儿攀到凳子上,鼓掌喝声:“好!好模样!好身段儿!活脱脱是个仙女下凡!”
宋时跟桓凌叫他激情带动,也站起来朝车上看眼,不禁双双“噫”声——这妆容手法好熟悉!这不是他教当初给祝姑姑设计出来吗?难道他们夫妻又来京里趁食?
两人面面相觑,宋时便说:“要不咱们近前些看看,到底是不是故人?”若是话,还可以邀他们帮着写写新戏,上回他们双方合作相当愉快,赵悦书求他写新戏交给孟三郎改编,倒比给不认得外人更合适。
周王微微低头,有些挣扎地说:“本……本来也是带人来上香,不过听说这里有好戏,便耽搁会儿。既然舅兄相邀,那咱们便先到寺里去吧。”
台上旦角正唱着欢快又凄楚曲子,周王心情也是这般从欢快落到凄楚,放弃难得见杂剧,强颜欢笑地带着人朝车子走去。
到寺里,随侍周王太监便去包间宽敞清净僧房供他们说话。几人前后进去,待内
他看眼桌上都适合凉吃东西,索性朝桓凌伸手:“咱们先去看眼,叫摊主别撤咱们菜,等看完回来再吃。”
看完回来,冷淘就成砣。
桓凌含笑跟着起身,回头吩咐摊主:“这两碗面便不……”
他回身去找摊主时,目光扫过身后那桌旁个侍立仆从,未出口半句话忽地哽在舌尖,下意识看向桌子上首人。那人与他目光相对,也猛地涨红脸,低低叫声:“舅兄。”
这声叫出来,桓凌堵在胸间那口气才忽然落下去,而对面拔腿就要走宋时却僵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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