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当即跟着内侍到另处僧房,周王见他们出门,才带着几分羞涩说:“本王今日来灵泉寺亲自上香礼拜,还为件事事——元娘入宫已经有数月,年纪已长,也盼着能早些要个孩儿。不过元娘在宫里不能出来,听人说这灵泉寺是千年古刹,求什都灵验,所以趁着今日节假,来这里求求……”
桓凌听他说这话,便有种为人臣子有负君恩惭愧。虽说这孩子不用他生,可他妹妹入宫不是普通妇人嫁人,而是以臣侍君,就必须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后嗣。虽说他妹妹入宫时间不长,可后面两位皇子都长大,周王急着要孩子,这便是他们做臣子对不住皇家。
他无声地在心底叹声,行礼谢罪,愿周王这次能顺利求得皇孙。
周王托起他说:“舅兄不可这样。王妃也才刚入宫数月,此事又急不得。只是自己有些心急才来求求,实则们夫妇还年轻,这孩子来得早些晚些都不要紧。”
桓凌垂首道:“臣也陪殿下同到佛前祝祷,殿下定能如愿以偿。”
侍将门窗关上,桓凌便撩袍子,拉着宋时与自己并肩下跪行礼。
周王连忙虚托托,说道:“舅兄与宋状元不必行此大礼,这是在宫外,咱们只论家礼便。”
不不不,桓小师兄跟你论家礼就得,可不敢论!
宋时郑重地行全套大礼,口称“臣”,拜几拜才从地上起来。周王虽然有些腼腆,却明白他心结,亲自扶他起来,含笑劝道:“宋状元不必如此,本王知道你与王妃曾有过婚事,这也并不是什大事。王妃高洁,宋状元端方温厚,本王自是相信你们品格。”
宋时苦笑道:“谢殿下体谅信任。臣与王妃订亲是为父母之命,退亲也是长辈作主,实则两人几乎不相识。臣当初也曾忧心殿下会因这场婚约不快,如今才知殿下宽宏至此,是臣枉自多虑。”
周王眼中光芒闪动,怀着期望:“便不是男儿,是个女孩儿也好。和元娘若能有个孩儿,两个人才是真正性命相连,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教他无忧无虑地长大,不必背负……”他忽觉说得有些不对,抿唇而笑:“只要这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快活长大,别都无所求。”
当今天子正在盛壮,后面皇子们也个个地成年,将要成亲、开府
周王温文地笑笑,将他扶起来,说道:“宋君从今后可以不再担忧?”
宋时拱手谢恩,桓凌也替他谢过周王看重和宽慰,又毫不留情地问:“殿下何故白龙鱼服,去那三教九流混杂之地?”
周王看他眼,抿抿唇,目光落到脚前,低声道:“本王是为父皇、母妃祈福而来,只是方才走累,就在寺外歇歇,并未用过宫外东西。”
桓凌微微点头,拱手道:“臣闻千金之子侍不垂堂,还望殿下为圣上、为天下人善自珍重。”
周王忙答应,又看宋时眼,道:“宋状元且请退下吧,本王有些事要与舅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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