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名侦探宋时出手,桓助手就自己推理出真相:“那瘦弱者有可能是女子,若强盗杀人不该用这样瘦小无力之人,此事或许涉及情杀。叫他家家仆带着遗孀鞋脚来对比,再细问他在外可有包占外室、妓女之事!”
有方向查得便快多。
亡者妻子倒是个老实妇人,听说通判要靠脚印定点案,便叫人拿双新做等着过年穿高底装香粉鞋和双平常穿千层底鞋送上,任大人对比。他家家人、邻居知道更多,上堂来便主人在外头包养外室、结交契兄弟、养契儿都供出来,并连他外室偷某管事、哪个契儿背着他又结契兄弟事都供上来。
桓凌听得满心厌恶,险些儿想扔下这些人接着回去验尸。
但这些却正是断案突破口,这场案子当真是情杀。他发下拘票,将厅中差役放出两队去捉捕相关人员,回来比对,转眼便破案——
有王妃嫡兄兼通判身份加持,写还是如何办讲学大会要诀,传抄人自然更多。
连府尊朱大人都看过这文章,背着人问他:“伯风写此文,难道是想在咱们汀州府也办回讲学会?”
桓凌哭笑不得地说:“没有此事,只是日前有个苏州学子上门,说是苏州也要办讲学大会,子期教他几样要领,下官有感而发罢。”
朱府尊大感失落,叹道:“原来如此,咱们府里做成这等儒家盛事,别处为邀名自然也要学。伯风还给他们写出个范式来,实在是厚道人。”
忒厚道,忒老实!
两日前死者从外地贩货回来,到府城后便带着银子去见个心爱契子。那童儿彼时正跟个新结交子弟偷情,见他回来便把情人藏到床后接待他,那死者动情时,却在床角里发现有生人衣裳,怀疑契子有外遇,便从厨下取刀四处寻人,要杀那人。
就在他寻着那做*夫,持刀欲砍,叫对方抓着手
他知道这场大会办出来给他们府里添多少好名声。提学大人不说,巡按与布、按二府上官和那几府同僚也都写信来问此事,到年底足可写入考绩表里,待考满后,有这份促学风成绩也说不定点能再让他往上升阶。
可别人都学,他们这里光彩就不免要叫人占去几分。更何况苏州是天下繁华之地,他们这汀州又不比福州,讲学大会规模、内容都及不上苏州这场吧?
朱府尊为此深深忧郁,桓凌这个写出文章倒像没事人似,扔下他便回去跟师弟查案去。
宋时教他个特殊算法,让他按着尸格表上记鞋印大小推算人身高,又看刀口出入方向、力道、伤口边缘翻卷情况推断那人身材、体力、用哪只手持刀……
结果推断出杀人者有两人:名身高五尺五寸有余,是个壮年男子,死者胸前、腹部两处深而利落刀口应当是他刺;还有名身高不足五尺,脚印浅而细,力量较弱,死者喉间那道由下斜上、刀口翻卷伤口应当是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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