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夸得踌躇满志,想听听他对战事有什见解,能不能理解自己叫边军种番薯高论,身边个新见宠小内侍却忽然提醒太子:“奴婢听说西北干旱极寒,风沙遍地,大风都能把地上土丘吹跑。若要在那里种番薯,怕是还要先按崔先生写肥土法,种几年能肥地豆类。”
刘瑾好容易勾起太子点兴致,转眼间就让人挤进来,勾着太子研究怎改良土壤、防风固沙去。
太子对西北漫天风沙,风吹吹会移动沙丘,都充满浪漫想象。不过身为个关心军人百姓太子,他想象完自己骑着马驰骋在沙丘上景象,还是更想知道怎治理风沙。
转天听课时,他就问崔先生。
太子主动关心边陲百姓生计,这就是要做贤君征兆!
怨课业繁复,崔先生出卷子讨厌,也不抱怨两个国舅管他管得严,反倒常拿着个望远镜,跟两位国舅做梦样研究怎出关打仗。
其实,每个太监心里也都有个治国平天下梦。
远有三保太监,近有王振、汪直……后面这俩虽然下场不怎好,可想到他们指挥数十万大军在边关杀伐盛景,刘瑾心里也还是十分羡慕。
他于是也跟太子谈起边关战事。
太子略有些兴致,跟他说起去年延缓巡抚王嵩命人据边城向外潜结关寨,以水泥石栅相连,年间已将边线前推数里大事。
几位讲官感动不已,崔燮也有种在改变历史自豪感,然而怎防风固沙,保持水土……他还真不大记得。生物课上讲过什水循环、生态圈知识他都留给上辈子,唯记得点儿就是要退耕还林,恢复自然生态。
那带有胡杨树没有,好像只有这种树能栽在沙漠里?
崔燮实在不大懂这个问题,但从太子到讲官前辈们都那们信任地盯着他,仿佛他就该无所不知似,他也不好辜负众人,只得摆出副名师态度说:“此事臣不知,不过殿下能知。”
小太子叫这答案震惊下,讶然道
王嵩任下有个榆林卫镇抚刘某,修关寨特有经验。因延缓带接敌甚近,时常有虏寇巡视,他们修筑时都是先以劲卒带水泥去,干活民夫却带得不多。若有虏寇来袭,将士们不能敌时,便就地浇水筑成石垛,以免鞑靼夺走水泥粉,猜出配方;待敌退去,下回过来修寨时,还能依此为墙,更快地筑起寨堡。
虽然没有惊人大胜,边军们却也步步蚕食草原,占下地方都修得石林纵横,鞑靼骑兵再无法大举冲阵。
太子讲完这场虽无血腥,却也足令人心潮澎湃战斗,还高屋建翎地点评句:“等今年番薯丰收,多多培出种苗,明年就能运到边关,叫军士们种下。”
番薯又甜又香,又能制成各色点心,要是边关种,添到军粮里,边关将士们就能吃得好些,多打几场胜仗!
刘瑾连夸这连年胜绩都是弘治帝天威,太子福德所致;又赞美太子心怀边军,是将士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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