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辞让几句,叫他劝谢瑛早些休息。却不想刚牵着马出门,便见着谢瑛骑着马在外等他,眉眼间含着薄薄笑意,温醇地说:“崔贤弟家里必是出大事,才赶在宵禁之后过来敲门。虽帮不上什忙,可做朋友紧邻,哪有知道你家有事还稳稳当当坐在家里?”
他也知道今晚能发生什,还要收回崔榷那葫芦里加料金丹,必须得去趟崔家。
崔燮眉眼也柔和些,拱手谢道:“家父突发重疾,家里人少,正需要人帮衬,崔燮在此先谢过谢兄高义。”
谢瑛朝他笑笑,叫人去请预先备下郎中来,与他并辔骑往崔府。
崔家老宅如今是灯火通明,崔老爷已叫人抬到正院,口鼻间秽物已清理干净,呼吸却仍细若游丝。这晚上崔老爷不知吃多少药,又在爱妾身上损阳气,再被家人扛着来回受风,这场病岂能不重?
义”,明知道父亲服食金丹也不加劝阻。
在下人面前刷够孝心,他又去找老夫人告状,叫老夫人管管儿子,让他在家里修身养性,少出去喝酒嫖妓。
告完状他便要去跪祠堂,老夫人连忙拉住他,怒道:“他还敢叫你去跪祠堂,看他真该跪!这不争气东西,都几十岁人,还干出这种事,实在不知检点!你坐着,叫他过来!”
崔燮忙起身谢道:“哪有儿子听着父亲挨骂道理?祖母莫怒,管住门户,免得那些人缠着老爷便是。”
他做儿子,不忍见祖母骂父亲,只能先躲回家。但他这般力劝父亲后,听说老夫人狠狠地管教儿子顿,也不许他多行那事。只是她管得住家里那院子妾,却管不住儿子往外跑,渐渐也就只能不管。
家人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大晚上却请不着郎中,只能干熬着。幸而过不久,谢家请医官过来。因着城门早关,这回请并不是谢家常请刘医官,而是个面生郎中,来望闻问切番,说是阳气亏耗
直到两个多月后天晚上,侍讲府大门叫人极猛烈地拍开,惊动正在花园里练武崔燮。崔家个外院管事满脸惊恐地冲到他上院里,说是老爷晚上到妾室房里,才刚脱衣裳、挨着榻,便昏睡过去,再没能醒过来。
那妾本来以为他只是睡着,不想他昏沉之中竟吐起来,吓得她也不敢再拖,赶紧喊人施救。此时崔大管事已去请医官,可家里已慌成团,须得他回去主持。
崔衡去岳父家就不舍得回来,老夫人吓得也犯头风,和哥又是个才十六岁少年,没经过事……整个家乱成团,上上下下都等着他去做主呢!
是药效终于发作……
崔燮心里有数,立刻叫人备马,后门却突然被谢家小厮敲响,名常往崔家来长随来问:“家镇抚听见贵府上动静,怕是出事,遣小过来问问大人。咱们两府是亲亲近近邻居,崔家事就和谢家事差不多,们镇抚叫崔大人千万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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