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理会这些下人,径自走到正院,扫偎在崔榷身边妓女们几眼,上前朝崔榷行礼,沉声道:“请老爷叫这些女子离开,儿子有话要劝老爷。”
他穿着青碧六品官袍,人如初春嫩柳,俊秀又有官威,看得那些女子挪不开眼。崔榷好容易享受几天众女爱慕崇拜日子,见这儿子进门,霎时又叫他落到无人理会境地,胸中怒火顿时勃然而起,指着他叫道:“你出去!不曾叫你,谁许你在父亲面前这样放肆!”
崔燮命人赶走众乐女,硬梆梆地站在崔老爷身前,拱手劝道:“老爷若只是爱看戏听曲,也不劝,只是听人说,老爷竟夜夜服食金丹……这种东西于身子有损无益,岂能长用?老爷是崔氏家之主,上要孝养祖母,下要照料儿女,当为家人保重自身,少思节欲……”
男人越是不行,越听不得别人说他不行。
崔榷抄起把茶壶朝崔燮砸去,怒吼道:“胡说什!岂有做儿子这编排老子!你还敢跑……给跪祠堂去!”
他,他又有那葫芦丹药做本钱,哄得那些妇人离不得他,后院里妾室丫鬟也跟着争风吃醋,闹得家里沸反盈天。
崔和在家里实在睁不开眼,不得不投奔他大哥,跟李大公子块儿挤在模拟考棚里做题。
崔燮散值回来,就看见向来老实苦学小弟弟头朝他撞来,挤出满脸眼泪鼻涕跟他告状:他们父亲纵酒召妓,还服食金丹,家里已闹得不像样!
崔老爷服食金丹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后院爱妾们。当初在迁安时他就曾不行过段日子,后来吃道长药重振雄风,可也是听道长劝,有些节制。自从二儿子成亲,他却不知怎着,竟弄到妾室们招架不住地步,不知是吃多少药!
这吃下去,人岂不都掏空?
崔燮转身离去。
他过来就是尽下儿子义务,以免将来崔榷服丹,bao亡后,有御史闲得难受,弹劾他“阿意曲从,陷亲不
那些没子女年轻妾室不知爱惜老爷,和哥生母可还指着他多活几年,好让儿子跟状元大哥多亲近几年。她已不怎得宠,劝不住老爷,便悄悄告诉儿子真相,叫他搬请崔燮来管管。
崔燮听罢,眼中闪过点嘲色,旋即皱起眉,拿出手帕糊在弟弟脸上,按着少年人单薄肩膀叹道:“父亲已到这般年纪,该重视养生保健,怎竟又……唉,听些戏乐倒不是什大事,只是常吃金丹毕竟伤身。你年纪太小,不懂这些,得去劝父亲!”
他也不换衣裳,叫弟弟留下读书,整整齐齐地穿着官袍走回崔家大宅。
丝竹声从正院幽幽传出,伴着乐声而起更有许多女子娇笑,听得人心活耳热。外院里洒扫、种花家丁都盯着那方向,听着阵阵娇声浪语,都没心思干活。
崔燮沉着脸进门,直奔正院,行走间有股气势散出来,吓得那些偷听老爷调情家人们都连忙避开,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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