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谢千户跟他们家也有些渊源,又是个能干事、不居功体面人,将来高肃进去必能得他照顾。
高太监心满意足,替侄子叩谢皇恩,心里更记崔燮几分好处。
他跟侄儿都得实惠好处,总不能叫崔燮连点儿汤都喝不上吧?
他在成化天子身边服侍,说两句好话是极容易。他刚接手钟鼓司头两个月有些忙,暂且顾不上崔燮,待理顺下面人,腾出空子来,便找个天子身边没有诤侍诤子、心情又好时候提句:“皇爷去年叫奴婢盯着那个神童崔监生,奴婢日日放在心上,不敢或忘。如今他弟弟在家待着,他眼看要考科试,皇爷可要听听他家事?”
这事不提也罢,提起来,天子心里倒真有些好奇,便问道:“他兄弟回来?他在家做得怎样?”
多年教训,岂敢为这些玩乐之物妄费私库银子?那树呵、山呵、仙宫中玉柱雕栏呵……看着是精致仙家之物,实则都是用细竹篾为胎,外头滚层皮油。那皮油不过是钱银子十斤贱物,好看只好在下面人用心雕琢样式,上些彩漆,绝不耗伤民力。”
皮油外还裹彩绸彩带,涂布金油他就绝口不提。
太子听闻这价钱,心里微觉满意,因他父皇又是个好热闹、爱看戏,说得再多又怕惹得父皇不满,便笑着点点头:“高伴伴果然是个稳妥人。”
四皇子朱祐杬问道:“那鹤是怎做?真能驮着人走吗?”
这事岂只是不满十岁小皇子,就是成化帝也想知道。
高太监抹抹眼眶,作出个受触动模样说:“皇爷眼明如炬,那崔监生非止孝顺二老,对弟弟也是用心良苦!老奴叫人看着他家事,他弟弟从南边儿回来时大病场,都是他叫人延医问药救过来。他还亲自教他弟弟读书,出题目、改卷子,把那个当着锦衣卫还敢撒泼耍赖弟弟硬教成个知书达礼好孩子。”
成
高亮心里阵阵得意,垂首笑着回话:“那也就是叫扎灯匠人扎成绸鹤,中间空着块,能叫人站起去。上面看似盘着腿,其实不是腿,而是马尾编衬裙,底下收紧口箍住腿,把鹤拉到腰下时,那衬裙就似灯笼似朝外乍起来,上头有袍子遮着,看着就像腿盘在上头似。”
这倒是他自己看排演时仙鹤上多着双假腿不自然,叫伶人琢磨着改,算是自己实绩,讲起来滔滔不绝,比讲布景时用力还猛。
成化天子赞赏道:“该赏。回头,钟鼓司事,你提点着些……”
高太监立刻叩谢皇恩,又替儿子讨赏:“老奴这般年纪,哪里还想得出这样时兴戏台花样儿,这多是那养子帮着弄。能得皇爷和小爷们夸赞,也是他辈子荣耀,老奴回去便告诉他。”
天子“哦”声,问问高肃名字、年纪,在哪里当值。听说他还只是个带俸百户,没担实职,便叫覃昌改日去高府传奉,叫高肃到前所当个实职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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