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家里,象位敢对“圣上”谏言忠臣样,对书记夫妇说:“福堂哥,嫂子,你们要尊重润生这感情哩。既然润生和那寡妇有爱情,你们就要理解娃娃哩!二婚女人又怎?当然,农村对这事有说法,可那是封建主义!”孙玉亭说得倒振振有辞。“你懂个屁!谁叫你来骚这杨柳情?”田福堂气愤地对他助手出言不恭地喝骂道,他讨厌玉亭到他家里来火上加油。
孙玉亭立刻被田福堂骂得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他再次意识到,田福堂已经不再把他孙玉亭当回事。
玉亭看他说话等于放屁,啥事也不顶,就知趣地拖拉着鞋离开田福堂家……田福堂家三口人同时陷入到深深痛苦之中。田润生在几天内就好象变成另外个人。他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本来就很瘦弱身体又瘦几圈;袖简和裤管里伸出来胳膊腿,竟象麻杆般纤细。他再也不跟他姐夫去开汽车,整天神神魔魔爬上双水村周围山梁,默默地淌眼泪。他思念远方红梅;他痛恨自己软弱;他和他自己在激烈地斗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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