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法急忙想不出来,可时间又不能再拖。按计划,明天放置炸药,后天就准备炸山;因此,这家人无论如何今天要腾开这块“风水宝地”。
尽管没想出什周全办法,他也得动身去金家湾那里。既然要去,田福堂就似乎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既使没什把握说通老太太,他也得去试试——不行再说!
当田福堂走进金俊文家里后,情况依然如故。俊文父子和俊武现在都到新居忙去,只留下两个儿媳妇守在哭啼婆婆身边。金俊山已经不在这里——显然他说服工作以失败而告终。
田福堂刚进窑洞,金老太太就恼怒地用瘦手抓起炕上拐杖,准备驱赶新来说客。两个儿媳妇慌忙上前劝拒婆婆。不料,田福堂却拨开桂兰和俊武媳妇,不慌不忙上土炕,凑到金老太太身边。他双膝下跪倒在炕上,说:“干妈,你就打吧!知道你老人家心里有气。你就痛痛快快打几下,也许心里气就能消消。
因此在她看来,迁居到另外地方,还不如让她去金家祖坟那里和金先生合葬在起!下午时分,搬迁几家人都已经把所有东西搬运光,现在马上要动手拆门窗。但是金家人做不通金老太太工作。老人家仍然坐在金俊文家土炕光席片上,死活不离开这个家。
没有办法!金俊武只好打发金强去报告大队副书记金俊山,看大队领导怎办呀。在金俊武看来,这里家无论怎样都已经完蛋,能劝说母亲起身也就算。但老母亲宁死不屈,他也没办法。让大队领导去做工作吧!给他们出个难题也好!反正这是个快八十岁老人,他们总不敢动武吧?如果他母亲有个三长两短,那也叫他们吃不兜着走!
金俊山听说这事后,想来想去自己也没办法——连儿子们都劝说不下这位老祖宗,他是两旁世人,怎可能做通工作呢?
他只好又去找田福堂,看他怎办呀。
田福堂已经把夏末那场动乱早已抛在脑后。他现在正情绪高涨地准备创造惊世骇俗、震动四方业绩。
他听俊山江报俊武家情况后,心里倒有点着急起来——他没想到事当临头却又横生出这个障碍!
这件事确令人头疼。俊武他妈已年近八十,又是当年前后村庄有名望金先生遗孀,除过劝说和开导老太太挪窝,其它办法显然都不是办法。可眼看切方面都准备好,仅仅因为这个老人就把河活水堵塞,怎行呢?
他时也没有个好主意,就让金俊山先去做点工作,说让他自己想想再说;他告诉金俊山,他会就过金家湾来。
金俊山走后,福堂本来想把玉亭叫来商量下。但他又很快想到,玉亭因为和彩娥事件,谈起这家人如同谈起老虎样惊慌,恐怕给他出不主意。于是他只好个人在家里仔细盘算怎样处理这件事。
许多办法都想过,田福堂觉得都不合适。只有点是明确:不能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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