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省里来副爷,关门撒野,完事后拉开房门就跑,她们招架不祝”“那又当别论。伯伯,说起副爷,你谁不怕?”
老水手说:“凡事总有理字,三头六臂人也得讲个道理。”老水手想起新生活,话转弯,“肥它它,问你,可见过新生活?你在常德可被罚过立正?”
“见过见过。不多不少罚过三回。有回还是个女学生;她说:”划船,你走路怎不讲规矩?这不成!‘笑笑问她:“先生,什是规矩?’因为笑,她就罚。站在个商货铺屋檐口,不许走动。看好会铺子里悬挂在半空中腊肉腊鱼,害得口馋心馋!”
“这有什好处?”
“严肃整齐,将来好齐心打鬼子,打鬼子不是笑话!”
青人照例说两句笑话。不是问他们这次下常德见过几条“火龙船”,上醉仙楼吃过几碗“羊肉面”,就是逗他们在桃源县玩过几次“三只角”,进过几回“桃源洞”!遇到个胖胖水手,是吕家坪镇上作裁缝李生福大儿子,老水手于是在船跳板边停顿下来,向那小伙子打招呼。
“大肉官官,以为你到洞庭湖,就会把这只‘水上飘’压沉,湖中肥江猪早吃掉你,怎你又回来?好个大命!”
那小伙子和切胖人脾气相似,原是个乐天派,天生憨憨,笑嘻嘻回答说:“伯伯,们这只船结实,压不沉!
上次放船下常德府,船上除,还装上十二桶水银,也以为会压到洞庭湖心里去见龙王爷,不会再回来,所以船到桃源县时,就把几个钱全输光。到后江去和三个小婊子打夜牌,先是个人赢,赢到三个婊子都上不庄。
时候早,还不过半夜,不好意思下船,就借她们钱再玩下去。
“听人说兵向上面调,打什鬼子?鬼子难道在们湘西?”
“那可不明白!”
既不明白,自然就再会。老水手又走过去点,碰着个“拦头”水手,萝卜溪住家人。这水手长得同根竹篙子般,名叫“长寿”。其时正和另外个水手,在河滩上估猜橘子瓣数,赌小输赢。老水手走近身时招呼他说:“长寿,你不是月前才下去?怎你
谁料三个小婊子把当城隍菩萨,商量好抬轿子,三轮庄把弄得个罄、净、干。她们看钱已输光后,就说天气早,夜深长,过夜太累,明天恐爬不起来,还是歇歇吧。
个个打起哈欠来,好象当真要睡觉样子。好无心肝婊子!干铺也不让搭,要回船上睡。输得只剩根裤带,条黄瓜,到省里时,什都买不成。船又好好回来。
伯伯,你想想好晦气!定是不小心在妇人家晒裤子竹杆下穿过,头上招下那个。“
老水手笑得弯着腰。“好,好,好,你倒会快乐!你身子那大,婊子不怕你?”
“桃源县后江娘儿们,什大仗火不见过,还怕!她们怕什?水牛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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