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女男也同带笑带闹走。
原来那个吵嘴妇人,憋肚子气,对看祠堂老水手说:“伯伯,你看,们这地方去年涨水,山脉冲断,风水坏,小伙子都成野猪,三百斤重,身皮包骨,单是张嘴有用处。张嘴到处伤人。”
老水手笑着回答说:“不说不笑,就会胡闹。嘴也有嘴用处,没有事情时,唱点歌,好快乐!憧茨潜呱蕉嗪谩!*
原来山前另外个坳上枫木树下,正有个割草青年小伙子在唱歌,即景生情,唱是:三株枫木样高,枫木树下好恋姣;恋尽许多黄花女,佩烂无数花荷包。
因为并无人接口,等等自己又接下去唱道:姣家门前重坡,别人走少郎走多;铁打草鞋穿烂,不是为你为哪个?
,“你说什?舌子不咬就不会烂!”
“狗咬你。疯狗咬你!”
“是,狗咬。舌子就被只发疯母狗咬过!在棵大桐木树荫下……”因为说到妇人不想提起点隐秘事情,女发急,红着脸说:“悖时砍脑壳,生福,你再说就当真要骂!”
男涎皮笑脸说:“阿秋嫂子,你骂!你骂也会骂。你骂不过。”
“你贼嘴贼舌,以后不得好死,死还要到拔舌地狱受活罪,现眼现报。”
那女正心中有气不能出,对远处割草青年,遥遥吐出个“呸”字,笑着说:“花荷包,花抱肚;你娘有闲工夫为你做!”声吆喝叫个倒彩,背着松毛走。
老水手眼看着几个女人走下坳后,自言自语说:“花荷包,花抱肚,佩烂,穿烂,子弟孩儿们长大。日子长咧。‘新生活’来,派慰劳队,找年青娘儿们,你们都该遭殃!”
老水手随即也就上路,向吕家坪镇上走去。打从个局所门前经过时,见几个税丁无事可作,正在门前小凳子旁玩棋,不象是“新生活”要来样子。又到油号看看,庄上管事已赶场收买五倍子去,门前靠墙边斜斜晒许多油篓子,只白色母鸡在油篓后刚生过蛋,猛被人惊吓,大声叫喊飞上墙去,也不象“新生活”要来样子。又到团练公所去,只见师爷戴上老光眼镜,正歪着头舔笔尖,在为镇上妇人写家信,把信写
另个女想解围,“够,活厌再死不迟。阿秋嫂子,你就听他嚼舌根,信口打哇哇,当个耳边风算什。”
“他占便宜!”
“就让他点也成。口里来,耳边去,敢打包票,占不什。”
那男只是笑,“是,肥水不落外人田,拔萝卜眼儿在,占点小小便宜,少什?”
因为越说越放肆,而且事情总离不那点过去。被说及那个妇人,唯恐说下去更不中听,着急起来,气愤不过,想用扒松毛竹耙子去赶着男打两下。男见事不妙,竹耙快到头上,记起“男不与女斗”格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哈哈大笑,躬起个腰,负荷松毛束,赶先走下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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