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心里踏实不下来啊。”主人说。
“如果你硬要穿不合体西服,就会绷得开绽。就会闹出乱子,不是和人吵架,就是z.sha什。不过,像你吧,只是感到不愉快,z.sha是不用说,就是和人吵架事儿,也不会有吧。总算是不错嘛。”来客安慰主人说。
“可你哪里知道,每天都在吵架哩。即使没有吵架对象,只要生气,不也是和人吵架差不多吗?”主人说。
“嚄,明白啦,你这是自己对自己吵架。真有意思啊!这种吵架,吵多少次都可以嘛。”来客说。
“这点实在受不。”主人说。
“那就不要吵嘛。”来客说。
“这是对你说,个人心,可不是那就能自由支配。”主人说。
“唔,到底是什事儿,使你那样不满啊?”来客说。
主人于是在哲学家面前滔滔不绝地讲落云馆事件以及对他所瞧不起那些张三李四们种种不满。这位哲学家默默地听着,最后他终于开口,给主人讲如下番道理:
“那些你瞧不起人,他们说什,你不理他们不就行吗?反正都是些无聊事儿嘛。和那些中学生怄气值得吗?你说什?他们故意搅扰你?不过,你就是和他们交涉,和他们争吵,结果还不是照旧来搅扰你吗?觉得在这点上,古时候日本人要比西洋人强得多。最近流行是,认为西洋人做什事都是积极,其实,这里边存在着很大缺陷。先说所谓积极,这就意味着无止境,即便是永远积极地干下去,也不可能达到满意境地或完全境地。比如对面有棵柏树,嫌它妨碍视野,于是斫伐掉,可是前边公寓又会挡住视线,让公寓拆除,后边另栋房子又会看着不顺眼,这岂不是永无止境吗?西洋人所干事儿,都是这样嘛。拿破仑也好,亚历山大也好,没有个人是满足于已取得胜利。看别人不顺眼,于是争吵,对方不服,到法院打官司,打赢,你认为这样就会得到安宁吗?不会!直到死总是处在焦躁不安之中,永远不会得到精神安宁。寡头政治不好,于是改为代议政治,认为代议政治不行,于是又想搞出什新鲜东西来。看着河不顺眼,于是架桥,看着山别扭,于是挖隧道,两脚走路费事,于是修铁路,这样是不可能得到满足。可是话得说回来,人嘛,究竟能够积极地按自己意愿到多大程度呢?西方文明,也许是积极、进取,但它毕竟是由辈子都活在不满足当中人们创造出来。日本文明,决不是除自己之外,用改变外部世界办法来求得满足。它与西方大不相同之处,是在周围环境根本不可动摇大假定前提下发展起来。就以父母与子女关系而言,即使不融洽,也决不会像欧洲人那样去改变这种关系来求得安宁,而是认为已有双亲与子女关系是不可动摇,只能在这种关系之中来寻求心理平静手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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