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安葬完母亲以后,她加入听雪楼,改名字为“红尘”。
在十丈软红里面奔走那久,却仿佛跑不出昨日那个黄土坊。十年,回头乍看,在人群中走过,居然连些些人气都没有沾上,仍然是飘摇无依。如今名动江湖,有人惧怕,反而不如童年——那个时候,至少还有母亲是真正关怀她。
她来到听雪楼,并且从此定居下来——那是因为靖姑娘——那个曾经用句话点破她心中魔障人。如果不是绯衣女子那样冷静而犀利话语,她或许连和母亲最后面都来不及见到。
听雪楼里每个人都敬畏靖姑娘,甚至连楼主都对她相当敬重,而那个绯衣女子面纱下眼睛,从来也都是冷如冰雪。
母亲病只剩骨头,轻如片叶子。她哽咽着,背起母亲:“们回家去吧……你再给唱那首曲儿,好不好?”
她要回永阳坊去,母女两个人团聚,再过以前那样平静生活——她再也不会嫌弃自己母亲,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母亲!因为,她已经有足够力量,维护她想要保护。
她不顾切背起母亲,掠出关押她沧州大狱,向着长安日夜兼程。
然而,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三天之后,母亲病逝在途中——那里,离长安还有千多里。
她想,靖姑娘童年,只怕比自己更加惨烈。
然而,靖姑娘内心某处,定有个柔软而善感地方——要不然,她又怎能明白母亲当年心境。
“靖姑娘……”重伤弥留里,红尘恍惚笑笑,想伸手拉住那个绯衣女子手,告诉她,自己直是多感激她,同时,也希望她能找到自己幸福——为什对于旁人内心能眼看到底她,对于自己内心却直都无法正视?
然而,神智又在点点消失。
“紫竹调……紫竹调……”在恍惚中,她只是下意识喃喃自语,母亲哼唱旋律萦绕在耳边,重又重。阿靖握着她渐渐冰冷手,轻轻叹口气,低着头,对直守在病榻旁边碧落道:“请你将那曲子弹给她听,好
她再也没有机会对母亲说自己其实直都深爱着她。因为太爱母亲、所以年幼心才因为不理解产生那样强烈恨意——那时她只是恨母亲下贱和失贞,却并不解生活艰辛和贫穷女子悲哀……她还太小,还不懂得。
她忽然明白当日母亲为什要打她、为什要让她滚出去:惊惧交加母亲,在推门刹那已经知道女儿陷入什样危险,她,只有用唯方法尽快让女儿逃脱,所以不惜用最恶毒语言把她给骂走——
“下贱!给滚出去!”
在她恨着母亲、逃离永阳坊时,母亲为保护她、而承担杀人罪名。在她怀着绝技,在江湖中飘荡时,母亲却直被关在这个阴暗潮湿地牢里。
而在她因为悔恨而回去找母亲时候,母亲咽下最后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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