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那就是桃豹这类旧从宿将对石勒长久以来所积攒些薄怨。随着权位越高,尤其是脱离汉赵自立之后,石勒许多行为都令桃豹这些旧将们颇感齿冷,随着汉、赵相争尘埃落定,羯国独立中原之后,石勒对于晋人拉拢力度更大,难免就冷落桃豹等众胡族旧臣。
还有点那就是太子石大雅,本是胡虏根骨,偏要假披冠带,以此媚幸世人,令人颇有不耻。若仅仅只是表面上姿态还倒罢,偏偏石大雅起居言行俱都有悖众愿,可以想见旦此人继承国祚,类似桃豹他们这些根本无知于礼教旧人,多半都要遭受冷落,早年追随主上所取得权位富贵,将要无以为继。
能够阻止此类事情发生,毫无疑问只有中山王石虎。虽然这种念头对主上多有不恭乃至于悖逆,但关乎到他们这些胡将权位前程乃至于身家性命,明知前路已经堪忧,他们又怎能甘心束手以待。若真是群逆来顺受、毫无反抗之心胆怯之徒,昔年他们就根本不会追随石勒起事至于如今!
既然已经决定要对中山王不离不弃,那桃豹也就无谓再作什姿态,而且眼下大军于外,即便有什诉求或承诺也难即刻兑现,再怎言之凿凿未来都有返回可能,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多言积怨。
送走中山王使者,桃豹便转头开始全力备战。
汝南之地多沟渠滩涂,多津渡要冲,但正是因为太多,反而凸显不出来哪处乃是必守或是必攻要害。这样地理环境,对桃豹所部是有些不利。
他军队虽然有五万余众,但其中也有相当部分只是虚张声势、乌合之众,跟在颖口溃散那些中军散卒们没有区别。真正能够攻坚拔营精锐甲士只有万出头,而且他还负担着奔驰南阳、策应汉沔任务,所以这万多甲士当中又有将近半骑兵。
可是骑兵在这样地理环境下,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南人在这里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修筑什坚堡深壁,哪怕只是占据着随意处滩涂,就迫得骑兵不得不下马为战。原本在中原和边塞能够发挥出极大杀伤力骑兵,在这汝南之地除要消耗更多粮草之外,与步卒没有什区别。至于远袭粮道之类,更是连提都不必提,南人但凡有资用调度,俱是水路往来,骑兵根本就沾不到边。
当然地形限制,并不只是针对桃豹所部奴军,对淮南军同样有着不利影响。太过复杂水路环境,以及没有足够开阔水流干道,轻舸舢板或能畅行自如,但如果是成规模舟船载运,则就要面对许多断流阻航危险。所以南人舟船,主要还是集中在汝口,并没有脱离淮水干道,深入此境太远。
今次南人大集舟船西进,大概是受颖口之胜鼓舞,要凭其坚船水利战重创桃豹。不过汝南地势本就不同于颖口,而桃豹也绝对不会在条件不成熟情况下妄求决战。他虽然答应中山王要尽力将南人水军拖延在此,但也并不拘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