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群中这些,bao声,站在最前方几名乡宗首领神态略有几分慌乱,原本想要开口呵斥制止,但想到眼下前途堪忧,实在不宜再内讧,也需要借助这些强横之徒来给淮南军施加更多压力,或能争取到他们想要结果,于是便也不再发声,
于此,还是要选择对自己有利战斗方式。
早前围攻悬瓠时候,桃豹就已经在审察地形,将那些蛛网密结水流或是堵死,或是开决。原本许多南人所构建简陋水力工事俱被破坏殆尽,通过这样手段营造出个适合他所部人马战斗环境。
尤其悬瓠和汝口之间这段汝水水道,桃豹虽然不能深控水路,但也投入人力多作开凿引流分水,来是为避免重复颖口军败旧事,二来也是人为造成这段水流枯竭。同时又命令民夫役力多以箩筐板车载运泥土堆积在些水路狭窄之处,修筑土堤,关键时刻推土入水,给南人舟船制造搁浅或断流困境。
同时,他也加强对悬瓠之地进攻,同时向内散布流言,说是淮南军眼见军情紧急、将要不守,所以打算弃民撤军,让这部分淮南军自乱阵脚,难以再与新来之军配合夹击。
悬瓠之地状态本就是岌岌可危,当桃豹使人散播这些流言传入其中后,很快便令民心惶恐,乱成团。
当毛宝等人率军打退羯胡新轮进攻,还未将战场打扫完毕,后路便传来将要民变消息。毛宝闻讯后不敢怠慢,此时镇中准备接应舟船已经上路,若在此刻悬瓠崩盘,那此前努力坚持以及近来诸多调度都将前功尽弃。所以他便将前线战事交付给李仓,自己则率领百数精锐并几名在流民中不乏人望首领返回镇压民变。
此时在地近汝水淮南军营垒外,已经聚起数千民众,个个神色或是惶恐、或是愤慨兼之绝望,将这座营垒团团围住,陆续有人加入其中,喧哗嚎叫着想要向淮南军讨要个说法。
营垒大门前,留守大营兼之养伤李由之正率领部分守卒与这些难民对峙,难民队伍中站在最前列乃是十几个首领,个个俱都神色慌乱,不乏厉声询问淮南军是否真有弃民撤军打算。李由之伤势本就没有全好,精神欠佳,而且他对是否撤军所知也不多,又少历此类阵仗,便不知该要怎样应对,只能力劝这些人约束民众,不要自乱阵脚。
“几位乡老何须再与这小儿多费唇舌,他们这些淮南军卒此前言辞甘美,说什要力保乡人,无非是要驭使乡人丁壮为他们效命抗敌!困守在此日久,供给越少,奴势越强,他们要撤军,要弃众,已是必然之事。等乡人若要活命,还是要仰仗己力,打破这营垒,各取刀枪浮板,闯出条生路!”
人群中自有几名勇力者,已经忍耐不住这种对峙煎熬,高声叫嚷,左近不乏人开口应和。也有更多人,虽然没有作声,但身体却开始向前移动,神态间跃跃欲试,可见也有此想,只是缺个带头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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