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桃豹也是考虑良久,毕竟中山王此败实在太难看,就连桃豹这个长久以来盟友都无法接受,更不要说那些率部南来其余将领。如果接下来中山王不能约束部众,免于大军崩溃,那纵有桃豹助力,也很难再有什力挽狂澜扭转。而且桃豹也不能不考虑到中山王此败,会令主上和国中对其有什不好举动,会否连累到自己。
经过番深思熟虑后,桃豹还是决定再帮中山王把。毕竟二者联盟日久,即便是即刻划清关系,旧有牵连时间也难斩断。更何况,就算主上对中山王有什不好想法,但首要关注还是南面战事。中山王终究还是名义上主帅,他这里若是不从调令,有什贻误战事举动,致使今次南征无功而返,主上就算要严惩中山王,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当然,还有最重
当石虎使者自颍上抵达汝南时,桃豹正在汝水之流慎水近畔整军备战。
听完使者道出石虎意图,桃豹态度也是端正,郑重表示道:“请敬告大王,南人水军若果入此境,必率部激战,将之留困于此。”
言道自己诉求,桃豹也并没有漫天要价,只是讨要部分基本资粮械用。
桃豹之所以会是这种态度,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什忠义拳拳谦谦君子,事实上也是经过诸多衡量。
石虎对河东王石生认识很正确,事实上早在石虎中军尚未落败于颖口时,石生使者便已经来见过桃豹,希望桃豹能够往南阳方向转移,助战于汉沔。
不过当时便被桃豹拒绝,哪怕不考虑什立场,今次用事于南,他与石生俱是平起平坐方面督将,加之石生其人并没有足够威望和能力让桃豹为其驭使。更何况,汉沔方面敌人本就强于淮南,如果放弃淮南轻松俯拾功事转而去迎战南人荆州强军,而且还要冒着得罪中山王风险,那真是愚不可及。
可是桃豹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轻松可胜淮南战事竟然打成这幅模样,十几万中路大军被淮水直接卷退。哪怕是作为石虎盟友,面对这样局面,桃豹也不得不感慨中山王真是太过轻率大意。单以此战来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愚蠢。
不过桃豹也并未因为这战便就对石虎彻底失望,毕竟石虎旧年战绩是结结实实摆在那里,而类似轻敌之想也并非石虎才有,今次用事于南,国内上上下下其实都有言之必胜念头,包括桃豹在内。中山王只是太冒进兼之倒霉,这才有堪称耻辱败。
而后石生对于桃豹拉拢力度则更大,甚至满车财货直接送入桃豹军中,更许诺力荐桃豹担任秦州刺史,但桃豹对此仍然没有太多意动。
则河东王对主上和朝局根本没有那大干涉力度,他自己想要争取出任秦州刺史都有些勉强,因而这许诺不过句虚言而已。二则汉沔战事进行也并不算顺利,虽然没有出现颖口那种大溃败局面,但中山王败在大意,河东王却是失于能力本身就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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