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诵虽然退入后阵,但也并未返回营垒,只是命人取水冲刷掉满身血浆,仍在营前掠阵,调集兵众驰援各处告急之战线。
沈哲子原本正在江面游弋,得知郭诵亲自入阵厮杀,心内也是紧张,当即便换乘轻
其余将士腾出竟功路途。”
张豺听到这话,心内喜忧参半,喜是中山王尚算体恤亲信,总算不必再将部众人命消耗于此。忧则是战斗达成如此胶着惨烈模样,并无势如破竹之强势,还是引起中山王不满,直接将他闪出围攻颖口战。
张豺心情忐忑,应声退下,归于前阵开始集结部属。同时战场后方,又有几名将领在中山王座前得令,飞奔而下集结部众准备开始第二轮进攻。
其实在观战半日后,石虎心内也是略有迟疑,察觉到眼下针对颖口发动攻势略有草率。颖口这样局促地理环境,加之水道控制根本不在自己手上,令得大军人多势众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而且淮南军顽抗程度也超出他预估,让他有脚踢在石头上感觉。
但石虎有此决定,自然也是有其考量,绝不只是简单所谓六月约期之战。他今次南来,对手并不在南,而是在国中。关中石生,以及东面郭敖并石堪,乃至于盟友桃豹,都可谓是他竞争对手。
今次用事于南,他虽然是名义上统帅,但是战线跨度如此之大,各路人马不乏积怨深厚,他也不能做到言以决断。而且在各方战场上,相对而言他所面对淮南乃是南人最为软弱军镇,如果还不能收以速战速决之功,可想而知余者会如何目他。如果要日久相持,即便是最终拿下淮南,也完全收取不到震慑立威之效。
所以,他需要先人步,尽快拿下颖口,顺势击破寿春,抢先步立足于淮中,才能对左右战场施加以足够影响。所以,无论淮南敌众顽抗与否,颖口是否能够轻易拿下,都不足影响到石虎决定。他就是要以最快速度、不计代价拿下颖口,打通舟船南来通道,水陆并济,围攻寿春!
奴军这里后撤整顿阵型同时,前阵之淮南军也终于松口气。原本被斩断浮桥再次被连接起来,胡润所率后继兵众涌入战线之中,将郭诵等久战疲军接应回来,同时又抓紧时间将被摧毁防御设施再次构架起来,但却还来不及收捡袍泽尸首骸骨,奴军已经卷土重来,数个超过千人大阵重集于战线之前,攻势较之此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在停顿不足半个时辰之后,惨烈战斗再次打响。淮南军受此前教训,不敢再有留力,弓弩箭矢,bao雨般往阵前倾泻泼洒。
而奴军方面,由于此前接连数道壕沟都被推平填满,前半阵已经没有阻碍,所以这次也动用大型云梯、箭塔并盾车。前阵俱有力士重盾高举,往往需要数人齐齐施力,才能顶得住那些蓄力饱满箭矢冲击。旦有厚盾受箭太多而被击碎,那盾牌阻挡之后兵众们便瞬间扑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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