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献策刘迪,沈哲子也直接征入军中,暂以兵尉遣用,除其本身家人部曲之外,又给他增添几十名精兵听用。趁着游骑各路仍在召集返回途中,先遣其人往城父去,即便其谋不成,也能窥探更多细务。
沈哲子旦做出决定,那发事与否,自然也不能取决于这奇谋成或不成。成则可喜,不成也不足动摇沈哲子决定。事实上他真正倚以厚望,还是郭诵和韩晃那里能够吸引和牵制住敌军精力。
己并不是他。有求于人那是守望相助家人,现在发生争执,倒是彼此分得很清楚!
“李将军所见,诚是知兵之论,持重之言。奴众之所以敢游勇外散,中军集内,大概也是深觉军不敢大进,虽有小扰,不成大患。此世岂有必胜之战,得之天时,得之人心,以之必攻,而取敌之不备,有此得,已经可堪战!”
谢奕也在席中说道。
旁侧沈牧也附和道:“时下正是春潮水盛,涡上航埭蓄水极多。奴兵旦大举南来,此处本就不是必守之地,若徐州奴众来援,掘埭放水,不足为患……”
众人都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各持论调,有或是荒诞不经,但也有许多值得引以为据,仔细咂摸。
沈哲子在席中倾听片刻后,眉目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他是实实在在感受到这些人成长,可见在淮北放任磨练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未必即刻就有脱胎换骨变化,但也都绝非虚度。
往年是沈哲子取舍全由心,带领他们迎来次次胜利。可是这次,却是他们在沈哲子迟疑难决时候,返回来给他以信心。
“奇正相辅,刚柔并济,攻守兼备,临敌用事,本就不法于。敌众寡,敌强弱,诚是分明,但即便如此,又怎甘于束手待缚。以此不甘之心,正该求以不能之事。”
沈哲子讲到这里,算是已经下定决心。此前他北上来此,本意就是窥望战机,待时回守淮南。既然做出试试决定,倒也没有什可迟疑,当即便开始调度安排。
此战需要从速以决,无论胜负都不能久留贪功恋战。所以主力自然是沈牧所部轻骑,机动性上能有保证,至于水道防护则交给曹纳。同时给驻守颖口郭诵,以及游击在外韩晃都去信通知,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加入到这场战事中,但也需要做出相应配合,牵制谯城方面兵力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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