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此处有你说话地方?”
那幢主年在四十多岁,见索夫上前,便皱眉怒喝声,同时其身畔两名督卒也都行上前,神色颇有不善。索夫见状,只能退下来,虽然心内多有不忿,但也不敢公然违逆命令,否则死在当场也无处说理。
“刘二郎,敬你不畏死,有血性,但人日食三升绝无可能!只能给升,且每日必须行至足程。也不瞒你,所部已经将要逾期,若再耽误,自己也要受罚,也就无谓与你再纠缠,索性直接将你几人斩杀于此,使军卒拆马托运。”
听到幢主话,那被唤作刘二郎年轻役夫还待要开口强争,旁侧已经有中年人对他稍作阻止,继而言道:“升也好,劳请将军即刻解粮让乡人炊食。若是明日不能足程,等都愿受刑!”
那幢主听到这话,脸色才有好转,继而指着那刘二郎说道:“你是个难得壮士,若只劳作力役实在可惜
虏多在淮上游荡,若只寻常之师还罢,据说这部吴军自有大凶之器在军,名为万箭车城,谁要是撞见,那就是性命天绝,要受万箭贯体!”
听到这话后,奴众们都瞪大眼眸,有是绝不相信人世有此凶器,有则言之凿凿,并举例见过死在车城下奴尸,单单箭簇便挖出来几斤!
“南虏强或不强,又有什区别!当今世道,唯有强横能活。况且国中大军将至,还怕区区南虏?是打定主意,稍后大军至此,定要投进中山王帐下,那才是大丈夫该有风采!”
那个索夫眉飞色舞说道,神态间满是向往。
正行间,前方队伍突然变得缓慢起来,奴兵们察觉后登时便有大怒,要知道他们出动次都是有军期限定,若是逾期便要遭受重罚。因为兵长拖沓,归期已经渐近,如果行程再慢,只能连夜赶路,连休息机会都没有。
奴兵们正待要再冲入队伍中打杀驱赶,前方突然有传令兵飞驰来言道队伍暂停,休息片刻。听到这命令,抱怨声不免又起。更有几名性情桀骜奴兵当即便忍耐不住,打马上前要寻兵长理论。他们已经不指望此行会有功劳,但也绝不想遭受责罚。
包括那索夫在内几名奴兵前冲到队伍中路,便见兵长幢主正立在道旁粮车附近,对面则站着几名拉车力役,似乎正在理论什。众人凑上去听,原来是那几名力役是强要分粮给乡民果腹,否则便宁死都不再出力前行。
“要死还不容易?现在便赏你们这*徒个身首异处!”
那索夫听到力役们诉求,已是气得笑出声来,他们这多悍卒于此,居然还要受这群卑若牛马役夫威胁,也真是可笑,由此对那个居然在皱眉沉吟兵长更加不屑。
边说着,他便翻身下马,抽出刀来,径直行到站在最前方,名年在二十岁左右力役面前,当即便扬刀作势劈砍。然而随着他这动作,那力役非但面无惧色,反而更向前步,同时其身畔七八人也都齐步上前,似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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