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郎握紧手中竹枪,低声道:“大好良身,安能为奴所用!且看稍后是否王师杀来,若真王师至此,集结乡亲自保待救。若是不行,也只能先委身于奴,总不能将乡亲弃于贼手……”
幢主见状,脸色已是大变,直接指令近畔索夫等人说道。
以往遇到此类情况,那索夫倒是勇猛,今次却因怀怨,直到幢主再作斥声,这才嚎叫声,率着近畔几十名奴骑向对方打马冲去。
对方那斥候却是胆大,见状后非但没有即刻抽身远遁,反而绕着队伍侧翼飞奔起来,乃至于拉近距离,似要将这队伍详情窥探清楚。
“南虏休走!”
那索夫口中叫嚣凶狠,但却并未驱尽马力,喊过声后,才对身畔人低语道:“南虏游骑既然探来,近畔必有后继。这些人众已经绝难保存,即便等弃民安然归镇,也必受责罚。幢主之位肯定不保,你们可愿随稍后脱阵独行,再去别处猎捕以赎罪?”
。愿不愿到麾下,舍命搏前程?”
那刘二郎闻言后便说道:“今次违禁,已知必死,将军赏识赐活命,怎敢不从。”
幢主闻言后哈哈笑,而后便让兵卒量米起灶。
那奴兵索夫遭受呵斥之后退至后方,待见此幕,神态更是不善,对身畔几人忿忿道:“这幢主怯懦伪善,旧年多舍命为他取功,他却当面辱!来日若遇战阵,必趁乱杀他!”
这索夫乃是旅中颇为悍勇之徒,因而军中不乏人望,听他这说,旁边数人便俱都应和。
众人闻言后俱都应诺,即便有人还有迟疑,但见身畔同袍们目若虎狼狰狞,便也都忙不迭点头。
这时候,后方幢主已经驱令难民们俱都转入近畔密林中,留下几十人约束看守,他则率着另外百余众,将队伍中些丁壮集结起来,随时准备脱阵弃民而逃。
那刘二郎等十几名力役自然也在奴兵集结之列,人手持杆竹枪,列在林外空地之前。
“阿郎,稍后等要怎做?”
这十几人俱以刘二郎为首,此时皆都转望向他。
因为那刘二郎等人舍命威胁,而羯奴幢主又担心误期只能妥协,所以总算给这队难民们换来些许喘息之际,且人得到升口粮。
这些粮本就是他们苦力耕作节省下来活命口粮,如今却被奴兵征发,要用这种惨烈方式才能得到两口薄羹活命。但即便是如此,仍然有人喜极而泣,对那以性命为代价刘二郎等人也都感激涕零。
薄羹饮罢,行人再次上路,速度倒是加快几分。这让脸色直不甚好看奴兵们脸色才稍有好转,只有那个奴兵索夫脸不善,游弋在队伍之外,偶尔怒视奋力拉车刘二郎等人,偶尔眼神阴恻恻瞄向前方幢主。
正在这时候,前路突然出现十数名骑士,远远向此眺望,观其衣甲样式,绝非北面之军,应是南虏斥候无疑。
“速去将这些敌众斥候截杀,切勿走脱军行踪引来敌军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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