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充略作沉吟后,还是直言说道,这当中究竟有什内情,那都不是他能够沾染干涉。
王彬听到这里,脑中已是嗡声,脸色灰败异常,张张嘴,却什声音也没有发出。
“既然淮南已无疑问,弘度此行还有什所得,不妨并道来。”
王导见众人皆下意识望向王彬,便又开口引开话题。
于是李充便开始讲述淮南梁郡诸多军备,同时将梁郡所整理奏报呈上。于是众人注意力又被吸引回来,无暇再去深思王彬异态之内情,但其实各自心里都已经感觉出不同寻常意味。
并未归都,淮南是否还要再遣?”
听到褚翜如此发问,不独王导,在席不乏人都皱起眉头。事态已经很明显,沈维周拒不归都,便已经将态度亮出来,不希望台内干涉太多淮南军事,是否还作另遣,讨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
大战之时最忌旗号不能统,既然边镇已经亮明态度,台内若还固遣,只是添乱罢。
察觉到殿内气氛略有异常,褚翜也微觉失言,他本身对于淮南倒没有什诉求,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荆州。之所以会有此问,完全是下意识惯性,毕竟台中围绕此事已经讨论良多,结果就因为沈维周那里没有归都便俱作废,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司马伟长怎没有随你同归?”
淮南军备情况非常好,这点众人早知。因为有江东大量资财民货投入,加上沈哲子灵活经略地方,并没有因为冒进而有虚浮。所以这个问题也没有经过太长时间讨论,便就停止下来。
待到李充汇报完毕淮南事务、告退之后,王导才又说道:“如此看来,淮南已经可以暂时放心。至于徐地事态,不知诸位又是何看法?”
听到王导问题,众人又都皱眉沉思起来。羯奴南来,所攻者无非三点,在汉沔襄阳,此地既有陶侃宿将坐镇,又是荆镇分陕重地,即便不能守住年前成果,也不会有大败亏输,因此反倒不怎值得讨论。
第二个地点便是寿春,这里本来是台辅们最担心所在,但是
王彬这会儿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仍然只是关注这点。原本李充人归都,他是以为梁郡已有异变发生,心内不乏振奋猜测,结果却完全不是那回事。沈哲子没有归台,而司马勋却又不见,这会儿他心内已是惶恐焦虑到极点,唯恐*谋败露。
听到王彬如此执着于司马勋去向,李充便有些狐疑,那所谓台中密令,他归途中便诸多思索,这会儿看来,司马勋应是与王彬关系匪浅。而再联想到王彬与沈家恶劣关系,李充已经隐有色变。
台内诸公自无庸者,此时听到王彬之问,再见李充神态略有异常,于是难免便有联想。
王彬也知自己如此穷问,实在有不打自招之嫌,但此事实在干系太大,他实在不能静下心来,所以眼下仍是脸焦虑望着李充。
“司马伟长自言持有台中密令,已被驸马暂召入郡,因此没有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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