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维周
“沈维周,真壮士!不负君恩,不负国用,不愧江左表率!国中有此贤能勇壮,实在社稷幸事!”
李充刚刚将沈哲子所言道出,席中刘超已经忍不住拍掌赞叹出声,另席中虞潭也是笑出声来:“维周既发此雄心壮声,无负江东父老期待!吴中有此壮节,足可夸耀南北!”
“是啊,等老朽,临事不静,反要为儿辈小觑啊!”
温峤叹息声,不乏欣慰之色。沈哲子才能禀赋如何,早已经经过时间和诸事考验,唯独心性桩,让人略有不放心。
毕竟今次国战危急,强敌来袭,哪怕是他们这些久经世事磨练年长之人,都不乏忐忑。当此时,保持心境不乱是最重要。
控制涌现出来。
他这点神情异变,很快就被王导察觉。王导先是不解,略思忖后心内已是凛,疾令道:“速遣快车去迎李弘度,入台不必落车,直来此地!”
过约莫半个时辰,李充便气喘吁吁行入进来,刚入殿,便感觉到十数道隐含焦躁目光投望过来,时间竟被震慑说不出话。然而就是愣这会儿,已经有数名台辅疾声发问因何不见沈维周。
面对台内众多高位者诘问,李充难免有些局促,稍整理思绪便连忙说道:“驸马已经奔赴寿春前线,并未随同归都……”
“已经去寿春?”
温峤和刘超,俱有嫡子在沈哲子麾下听命,他们不是不担心子辈安危,但也明白既然身负人望国禄,自然也要有所奉献。
这两人表态盛赞沈哲子之后,其他人还未及开口,席中却又有不谐声响起。
“当此时刻,沈维周仍能为此壮声,确不凡。但是诸公倒也不必誉之过早,淮南或守或弃,仍是两可。更何况,台令相召,此子却拒不入见,莫非他以为自己人之能便可胜过台内诸公谋略,不屑闻?”
蔡谟又冷哼声,言中颇多不满。无论此刻是否战时,诏令沈维周归都述事乃是台内共同议定,然而他却拒不入见,视台令如无物,实在骄狂到极点。可笑众人对此视而不见,而是味褒扬无知小儿狂言!
然而未待到旁人出声反驳,王导已经先步开口,不愿于此纠缠:“不攻不争不受,这也是兵法常言。台内隔江论事,终究难切实际。沈维周也非镇将初节,既然有奋声自陈,小节都可不作计较。”
“你没有见到他?”
“那司马勋又何在……”
众多发问声中,唯独王彬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沈哲子身上,而是询问同样不见司马勋去向。
王导听到这里,心绪已是沉到谷底,整个人身上骤然弥漫起股难以言道失望颓丧。但这颓丧气息放即收,他又赶紧打起精神来,见李充因众人诸多发问而略显不知所措,便沉声道:“弘度不必急躁,且详细道来此行所历。”
李充这才收拾情绪,从自己入郡开始讲起,只是隐瞒沈哲子夜中来访事情,同时将沈哲子在宴席中公开所言原封不动转述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