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彭贼已入孤城,难再逞凶。前日之乡禁俱都解除,今日邀集乡人丁勇于此,分食此功!”
讲到这里,沈哲子便将那降书揉做团,随手抛至炭盆中,继而让人将彭彪使者押至近前,挥刀斩首,回望众人振臂说道:“王师至此,凡虐民者,惟以死报之!前事诸多不论,此役之后,与诸位分功饮胜!”
大帐里时间应声如雷,而郗鉴看到这幕,则是满脸若有所思。
。”
沈哲子闻言后只是笑声,怎收拾彭彪,他早有计划,不过借此反将郗鉴军,倒让他心内颇生许多恶趣味。
郗鉴虽然笃定这次投降不可信,但见沈哲子态度不置可否,他也不能越俎代庖替沈哲子做什决定,于是便原原本本将自己后续安排讲出来,以示确实在尽力配合豫州军,希望沈哲子不要贪图时取巧便利,甚至连原本计划索要资用都削减几分。
然而沈哲子却不再就此深谈,热情邀请郗鉴入帐。入帐之后,郗鉴才发现并非单请自己,帐中已经聚集数十人。待到沈哲子介绍,才知这些人原来俱是此境各家坞壁主。
那些坞壁主们被请来此处,心中也在猜测沈哲子意图为何,待见沈哲子身畔所立竟然是徐州刺史郗鉴,脸色又有不同,个个肃然起敬。毕竟对他们这些人而言,沈哲子虽然少年得志,来日或将成为寿春镇守,但讲到人望,那是拍马也难及久镇广陵郗鉴。
“北进以来,多赖诸位乡贤襄助,侥幸略得薄功。然则年浅才庸,对于淮南来日如何创建经营,不敢二远望。今日有幸邀请郗公至此,也代诸位请教郗公复土之后安境方略。”
郗鉴听到沈哲子话,当即也明白这小子分明是在借他之势来震慑乡人。想到他在徐州还是诸多掣肘,居然还要远奔至此给沈哲子撑腰,心中也实在不乏古怪。但话题既然已经讲到这步,也不好再有什推诿之词,当即便将徐州军来日规划也稍作浅述。
席中众人听到郗鉴话,神态也都不乏精彩。原本他们还以为淮南战事只与豫州军又或只是沈哲子单纯行动,却没想到徐州军也干涉其中,而且听郗鉴所言牵涉还不浅,单单来日徐州将攻盱眙,且与豫州军共守淮水,当中所动员兵力便达数万之巨!
当然真正军事计划,不可能清晰为他们剖析,但豫州与徐州联系紧密,也实在超乎他们想象。时间心情自然是有喜有忧,喜方面是两镇大量兵力投注于此,乡土安全无疑更有保障。忧方面则是,江东朝廷如此大力用事,来日又会给他们留下多少自立空间?
众人在想什,沈哲子并不关心,待到郗鉴讲述完毕后,他当即便将彭彪降书传示于众,同时冷笑道:“虽年弱不乏骄勇,但自察惟可取,惟以至纯至烈,不敢自堕名节!彭彪此贼,久虐晋民,,bao行令人发指,如今已入穷途,竟然还敢奢望自献乞活?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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