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冯家那主人冯昌席中透露出他家私酿酒水,这对钱凤来说是个极好消息,意味着这户人家经过长时间观察,是有打算接纳自己意图。
虽然这个冯家也不是什不起门户,但若能够被其接纳,则意味着钱凤在此乡已经不是来历不明,有个可追溯起点。这对于进行下步计划,实在至关重要。
身在动荡之世,有确凿来历就意味着定程度上可信。高门望宗,子弟哪怕流落于外,但有着郡望旧声,很多时候都会更容易获得信任,也更容易活命。
冯家虽然不是什望宗,但正如冯昌所言,他家能立足于此,也是自有手段。这对于从头开始钱凤而言,意义极大。
钱凤这里卧榻总结收获,而在这不大庄园另角,正有几人团坐其中,当中个便是先前与钱凤对坐共食中年人冯昌。
都显示出他是个不折不扣南人。伪装越多,破绽越多,稍加接触便会无所遁形。
与其如此,不如坦率。毕竟虽然南北对峙,私下里人员往来也是频频。所以钱凤也不掩饰其南人身份,只作江东斗争失败北逃世族,甚至并不掩饰其人旧身份,作伪名钱仪。但正如江东对江北人物陌生,江北对江东之事所知同样不多。
他如今暂居这户人家乃是襄国近郊乡土门户,主人家姓冯,也不是什显赫门户。之所以来此,也是桩偶然。
将严穆携带北上,只是钱凤偶发兴致。江东肃清天师道,动静闹得不小,不乏人往北逃来。严穆此人显名于江东,在江北倒是没有什旧声,但是其人确有几分装腔作势本领,北行路居然多得地方人家推许,给北上添许多便利。
于是钱凤便索性以严穆为主,自己诈作其人个弟子,沿途跟随,行至邺城临漳,彼此才分开,由其自游活动。严穆能在南北冠带云集建康都诈得盛名,钱凤也不担心其人没有手段。
“这位钱先生,确是个高才。文武皆有可观,且风格气度都非俗类。若非
北地虽然已是羯奴之国,但地方上晋人豪宗巨室仍然没有除尽。严穆只要不是头脑发昏直接去冲撞奴贼,不受没有庇身所在。
至于严穆其人可不可信,钱凤倒也并不担心。即便是出卖自己,对于其人也没有什好处,反而,bao露他来路可疑,或要招致杀身之祸。
因为严穆缘故,钱凤在邺城结识冯家人,因其所邀,便直接至此。至于身边随员,大半都交给严穆,身边只留下五六人听用。如果真有危险,这几人自然不足保护。但话说回来,真要遇到什可称危险之事,他就算将沈家龙溪卒全都带来也于事无补。
在冯家逗留多日,钱凤并无异动,副安心居此样子。这冯家虽然不是什大户巨室,但也警惕性十足,除日夜派人监望,也甚少提及其家背景。
潜入襄国计划看似停滞不前,但钱凤也沉得住气。身在这样环境中,不求有过要比冒进求功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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