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透出丝古怪,兴男公主虽然想不明白,但却从心里不愿耽搁过江行程。既然台中已经制诏,那在家里受和在台中受又有什区别?
莫非母后已经察知她要过江,想要以此相阻?
“关闭家门,就说身抱微恙,正在钟山别业休养,旬日内都不便归都受诏!”
有这个想法,兴男公主心内顿时生出与人斗智乐趣,她家里连人都没有,还能怎受诏?想要宣诏,还不得乖乖过江去!更何况,既然要以大封来稳定新胜之军军心,军前宣诏,效果不是更好?
台内那些人不想过江奔走趟,凭什要她在家迁就,错过行程?
不再考虑可不可行。
思久成疾,她是恨不能将都内家中所有都搬上江北去,唯恐夫郎在江北饮食起居都不如都内得宜。但也明白此去运力有限,不可能由她任性。于是也就耐着性子精简再精简,每天都在考虑该带什不该带什。
这日,兴男公主还在都南别业拣选行李,没过多久家人便来禀告,言道台中有讯请公主归家做准备等待接受封赏诏书。至于封赏内容也有透露,乃是次大封,不仅仅只是加封食邑,而是直接提升为县公!
兴男公主得讯之后,初时也是惊喜。她家夫郎越荣耀,她便越高兴。更何况如今内外封公者不乏,就连他家阿翁都已是郡公,但这些公爵要是壮年老迈,要是袭传自家族亲长。真正以自己功事而封公者,且还是弱冠之年,简直就是中朝以来绝无仅有!
但在欣喜过后,兴男公主却又有几分不满。要知道接受封爵乃是非常严肃之事,自有套严谨缜密章程,仪门、章服、家院、仪驾、封户等等诸多礼制需要交涉,而且还要归宗报喜,没有十天半个月时间做不完。
于是应付过这件事,兴男公主又开始喜孜孜亲自指点家人整理行装。然而过后不久,家人便又来报,台中宣诏*员已经直往钟山别业而去,询问该要怎应对。
得知这汇报,兴男公主便有些恼怒,这些人简直太过份!她家夫郎不辞辛劳凶险,远赴江北创建功业,这些人怎
如今夫郎又不在家,嫡亲家长也都在乡中,旦受诏,后续交涉必然需要公主亲自坐镇。如此来,她想要跟随豫州军赴镇计划必然会受耽搁。
所以在略沉吟后,兴男公主便吩咐家令任球入台细禀,不打算在府上受诏,请宣诏者过江入镇宣告。
可是很快,任球便又来回报,言道台中固执,希望公主能尽快受诏,以稳定新胜军士之人心。
兴男公主听到这回报,眉头便忍不住皱起来。她相伴夫郎多年,虽然思维没有那缜密,但也绝对不是个诸事不晓闺阁妇人,略加沉吟便察觉到台中这态度略有蹊跷。
早先迟迟没有决议,甚至兴男公主还几次入苑在母后面前多有抱怨。可是现在决定作得这快,而且旦有决定便要让她家尽快受诏,仿佛刻都等不。既然这急,早先为什迟迟没有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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