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沈云便将那些家伙都卖。
“五郎用心至微,嫂子要多谢你。眼下亲长在都下者少,你家阿兄又是重国用轻家室,久任不归。嫂子这里便以年长劝善,五郎你不要生厌。”
听到公主话,沈云忙不迭点头:“嫂子有教,怎敢不听。”
“江北大捷,诚然是大贺。你等新进之少贤,必然也多闲人攀望。往年夫郎在家,自然能够持住分寸,不疏不侫,不偏不倚。五郎少年得显,时或失自慎,还要谨记家声维持不易,喧闹也可,只是谨记不要坏门德。”
沈云听到这话,顿时便觉归都以来便有厉目在其身上游弋,令他不能淡定,干笑道:“嫂子教诲,必不敢忘。凡有纵意,也必以家声自束,不敢逾规。”
堪访问,怎敢强邀壮士,以疏见责。”
屏风后传来兴男公主声音,不喜不怒,分外平淡。
庾曼之闻言后便哈哈笑:“公主所言,确是切实。其实是不敢因此自美,无奈人皆错爱,也是无奈……”
砰!
众人俱看到那屏风素帛物砸上,继而便传来玉碎脆响,而庾曼之那沾沾自喜话语也戛然而止。
“五郎也不必紧张,所谓美声自扬,劣声自喑。新妇虽然中途入家,但也相扶年久。犹记得当年新入,五郎尚是垂髫幼冲,转眼已是人望壮士……”
沈云听到这倚老卖老话,饶是对公主颇多敬畏,也不禁生出腹诽,你俩成婚时,自己确是垂髫少年,但你又何尝不是个黄毛丫头!
然而他腹诽未久,便又听公主说道:“夫郎传讯,言到将要久居江北镇土,家室久别都下,难免生疏。所以也是盼望能够早得相聚,妇人得此厚爱,怎敢推辞。稍后便命家人收捡行装,届时还要请家中亲厚路护送,有劳。”
沈云听到这话,几乎咬中舌根,怪不得越听这语气越奇怪,原来坑埋在这里!这娘子思夫成疾,想要投奔前线!
沈云横庾曼之这搞不清楚重点家伙眼,继而才咳嗽声,说道:“归都之前,阿兄着传讯,今次不归,实在不是不恤家室,无奈江北新定,诸废待兴,实在不宜此刻抽身。另有亲笔秘言,俱存笺上。”
说着,他便从怀里摸出个花色锦囊,摆在面前案上。旋即屏风后转出名侍女,拿起锦囊匆匆转回。
其余众人看到这幕,俱都怒视沈云。他们也知今次归都,驸马却未同行,必然会受长公主刁难,因而人人临行前都讨要份墨迹以作防身,没想到被沈云这家伙抢先。
锦囊递入后屏风后久久无语,又过会儿才传来公主声音,吩咐家令任球设宴款待众人。众人松口气,正待要行礼退出,然而沈云又被侍女传声留下。于是在众人幸灾乐祸眼神当中,沈云只得无奈转回来,苦着脸坐在席内。
“嫂子,说到底还是自家人可信些。闻听得以归都报捷,庾三之流皆都喜乐忘形,只有深念阿兄戎行于外,应是思家甚苦,行前讨要笺,以慰思人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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