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到温放之抱怨之语,自觉理亏,各自干笑声。虽然俱为损友,但像庾曼之那种没皮没脸、毫无底线、尊严已被父辈践踏荡然无存家伙也是少数,不好再抱怨温放之,个个开始互相埋怨。到头来还是庾曼之所受怨言最多,偏偏又他所受老拳最多,可谓苦不堪言。
几人还在席中互相推诿指责,继而便听内室传来环珮交鸣之声,当即不敢再放肆,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全因为在都中,长公主可是较温公还要难得罪角色,如果不是为摆脱温公教训,驸马不在家,他们才不敢登门来拜访。甚至就连沈云这几日在都中也是住在老宅,不敢回府。
环珮声越来越近,众人侧首去看,只见屏风后衣袂闪过,长公主已经在侍女簇拥下坐在屏风后,只是不曾开口。
长公主不说话,厅内其他几人也都不敢开口,过片刻众人便都望向庾曼之。谁让这家伙是长公主表兄,多少应该有些情面。而庾曼之则脸苦色望向沈云,却见那家伙几乎连头都缩到案下,根本不足指望。
乌衣巷公主府内厅堂里,庾曼之、沈云、谢奕、温放之等人俱坐席中。这几人神态都不甚好看,而且除温放之以外,余者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淤青,或抱腹、或揉肩,坐姿都显得不甚自然。
“温弘祖,外似忠厚,内实*诈,非吾友!”
庾曼之侧身揉着疼痛左胯,简直痛得不能入座,侧身半靠在坐席里。
而其他几人听到这话,也都纷纷点头附和,同仇敌忾怨望温放之。
温放之闻言后则冷笑声:“你们几位又算是什良友?归途路教归家忤逆亲长,远游归来,未受抚顶关怀,未有孺慕之亲,先被父老拳加身,痛彻心扉!”
“归都以来,杂事缠身,未能及时来拜望,还望公主勿罪……”
庾曼之见状,只能干笑声,微微侧身向着屏风说道。
“表兄大功新建,名驰南北,举世所重,万众钦仰。狭门陋庭,夫郎久任于外,愚妇寂守于内,本就不
“你既然已受此害,难道不该善告等早作防备?还要虚言诈,诓骗过府遭此毒手……嘶!”
庾曼之动作大,又牵连背上伤势,痛得倒抽口凉气。
他们几人路来撺掇着温放之归家后硬气些,要舒日前被驱赶离家怨气。虽然不乏诱骗,也是想借温放之来探探他们今次功事在父执辈眼中分量如何,若是温放之归家作态后还能得到厚爱,那他们这群在家饱受训斥家伙归家后也好趾高气扬,舒怨气。
今早碰面小会,温放之倍言在家多受父亲长辈垂问厚爱,并言道温公客气邀请他们过府宴请祝贺新功。几人自然不疑有他,当即便兴高采烈而去,结果宴席是有,老拳也多。
温峤虽然没有亲自下场,但却示意家中部曲悍卒出手,试试他们这群江北建功新卒武技如何。于是这几个家伙就被围殴,如果不是托言今日还要来拜望长公主,至今只怕也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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