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阿兄传讯?简直就是信口雌黄,根本就没有事!不独没有,信中还力劝公主安养都内,不要急于往江北苦战之地。
沈云为什确定?因为那信他看过,阿兄就在他面前写成,当时还觉得奇怪,夫妻寄书即便没有亲昵言语,也不该这不讳人见。现在听到公主公然捏造谎言,才明白知妻莫若夫,想在阿兄面前玩手段,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沈云在听到这话,当即便想大笑几声,继而拆穿公主谎言。可是嘴都张开,才恍然有觉,若是自己直接拆穿这谎言,则不啻于承认自己看过人家夫妻秘话。若是公主恼羞成怒?
“阿兄也真是,远谋半生终有疏。悍妻镇室,要让兄弟如何救场啊……”
兴男公主坐在屏风后,眯着眼透过缝隙打量沈云那脸纠结模样,心内不乏欢快,摆摆手说道:“只有这桩事,待到归期定下,五郎再来知会声吧。”
待到沈云退出,公主才让人撤屏风,转而兴高采烈准备要收拾行装。旁边两名女史不乏苦色,想劝又不敢劝,只是期期艾艾道:“江北久战废土,公主若行,只恐皇太后陛下也不会允啊……”
公主闻言后笑容敛,继而说道:“去投奔自家夫郎,谁人能阻?若还是早先两军对战,自然不去烦扰,再多思苦也要忍耐!可是如今,强敌已经败退,夫郎仍要久镇长治,妇人入镇随侍左右,也是循例。士家军卒,尚要配以妻室以安军心,旁人又怎能独苛家,使人情难近!”
讲到这里,她又转望众人:“诚然江北动荡之地,不乏奴踪凶迹。是妇从于夫,夫之所在,黄泉鬼域也是安乐乡土。你等家人,从与不从都无苛求,都内家院也要守护。”
“木兰代父征,是无此幸运和壮志。但既然嫁于披甲人,也要不辞从军行!流矢夺人性命,相思也能催断肝肠……”
公主言及此处,已是泪水涟涟,众人见状,已是不敢再劝,纷纷退下准备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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