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条出列领命,心内则不得不感叹,看人家用这个词,跨境贼众,可不是江州所属。还有俱被收编,所以犒军时候可不要忘这份。这段时间跟在沈充身后做事,他才算是见识到都中沈哲子石头都要攥出水天赋是哪里传来。
既然陶侃那里已经有许诺,沈充也就不再急于南下,他也明白见好就收,毕
沈充闻言后沉吟半晌,而后道:“陶公就轻信孺子所言?就不趁机扫荡南面诸郡?”
裴融之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这话实在不好接口,难道要质疑王允之拿他老子性命开玩笑?要不要割下首级来传示三军?
见裴融之沉默不语,沈充也觉得略有失言。实在是心情太过郁闷,没想到王舒死得这干脆,原本计划中应是王氏父子负隅顽抗,周转南面诸郡,他也能趁机跟在后面多转段时间,趁机扩大下战果。
结果现在倒好,他这里刚刚将鄱阳整顿完毕,结果那里王舒居然就死,还有什借口再驰骋往南、穷追不舍?毕竟,名义上整个江州还是陶侃战后利益所得。
在马上思忖良久,沈充终究不甘心就此转回鄱阳,憋半天才说道:“江州今次之乱,实在所害太深,居然王处明这种人望高选都饮恨西南。难怪豫章羊彭祖穷奔入郡,乞来援。陶公既然已经入镇,想必也已定乱。但也是受羊彭祖所请,总不好未至即归,礼应送之归镇。”
,继而便点点头,然后匆匆出帐。
王舒侧耳倾听儿子步伐渐行渐远,过好会儿才对亲卫招招手:“把刀给。”
“使君……”
亲卫闻言,忙不迭跪在地上,但见王舒眼色转厉,才解下佩刀双手呈上。
“转告儿,临川不必去,稍后送父归都,傒狗不敢加害,貉子不敢加害……”
你不如干脆说你没捞够!
裴融之闻言后,心内已是暗诽,看眼沈充身后亲兵阵中蹲在囚车里可怜兮兮羊聃,心道这就是所谓礼应。
“太尉亦知沈使君远劳辛苦,因而早已备好犒军资用,稍后即从镇中押送至此。因恐使君奔波辛苦,故而未敢有请。”
“彼此俱为国事,既领此任,又何惧辛苦。若非鄱阳尚有乱众五千余亟待镇抚,应即早南下,不让陶公孤军奋战。陶公久战疲敝,岂敢再劳押送。这样吧,请暂任部庾仓部随同南下,应资用,自取即可。”
沈充边说着,边对后方庾条招招手,说道:“有劳庾仓部南去拜谢陶公,还要转告陶公,那五千余跨境贼众俱被镇抚收编,不必以此为忧。”
王舒伸出手指,摩挲着刀锋,说完后,刀芒转,自颈间擦过!
……
“王处明死?怎死?”
得知王舒死讯,沈充还在自鄱阳行往豫章行军路上。
前来报讯乃是陶侃从事裴融之,眼见沈充双眉紧蹙脸不悦状,连忙垂首道:“五日前在豫章郡南,据说乱中受伤不治,其子王允之暂掌其部,举缟传告太尉,乞求让路归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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