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事到如今,王舒仍然猜不透陶侃动机在哪里。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弑君流言,就让陶侃恨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那傒狗老*巨猾,若真有此忠骨高风,只怕早几十年前便死!
若非为此,莫非陶侃会天真到以为除掉自己,他便能顺势将江州纳入怀内?他就不怕过犹不及,成为江东人人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目标?就连他们王家都难长久保持如此盛态,这傒狗怎敢作此奢想!
王舒正闭目沉吟着,突然股逆气在胸腔中翻腾起来,引得他咳嗽连连,继而病体又痛得抽搐起来,脸色惨白到极点,整个人几乎要滚落床榻。
“父亲……”
王允之见状,忙不迭扑上来,拍掌轻抚父亲颤抖不止后背。
极短时间内便丧失对江州整体控制,政令完全瘫痪。政令不行,让他在召集江州兵众时候事倍功半,足足半个多月时间,仅仅只将豫章周边屯所兵众召集起来。
而此时,荆州军早已经入驻寻阳彻底站稳,而且开始气势汹汹南来,摆出扫荡之势。与此同时,东扬州沈充越境而入鄱阳,直接冲垮王允之在鄱阳已经集合起近万新军!
从开始,这败局便已经注定!对方蓄谋已久,反应及时,配合默契,连番打击根本不给他喘息时机!
只要给他三个月……不,个月时间,只要王允之新军编练完成,能够在鄱阳站稳,将东扬军阻之于外,陶侃也不敢如此迅猛南下,他在豫章这里便有从容时间和机会组织反击!
“傒狗此刻只怕已经入南昌吧?”
“无妨、无妨……”
咳嗽良久,王舒才略有松缓,只是呼吸更加紊乱起来,他反手抓住儿子手腕,惨笑道:“当下之局,深猷觉得该要再如何做才能化解此厄?”
王允之近来已是疲于奔命,尚无暇思考这个问题,听到父亲此问,时间不知该要如何作答,沉吟少顷后才说道:“如今所部犹有数千众,不乏战之力。宜南入
王舒侧首望向北面,所见只是营帐角,语调不乏怅惘疑惑。
整件事情当中,他不好奇豫州庾怿对大江封锁,也不好奇沈充突然发难进攻鄱阳。最让他感到不解点就是,为何陶侃如此气势汹汹南来?这不是老傒狗做事风格。
今次三镇联合发难,东扬州和豫州王舒都不感到意外。沈充本身便是惯为逆乱,而豫州庾怿不过中人之姿,若非吴中貉子鼎力而助,几无可能得任方伯。如今其人早已沦落成为貉子爪牙,无能自主自立。
三镇之中,荆江之间关系最为紧张,荆州实力也最强。但事实上,原本王舒非但不将荆州视作威胁,反而陶侃本身存在对于王舒来说就是巩固他势位个保证。且不说江州存在本身就是为钳制荆州,如今时局中除王舒之外,也并没有太好人选可以有效制衡陶侃!
然而正是因为这点错估,让王舒没有对寻阳这漏洞予以足够重视,让荆州军得以长驱直入,予他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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