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暖阁沐浴准备更衣之际,沈哲子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小侍女瓜儿低吼声:“郎君正在沐浴,公主请……”
话音未落,房门处已经传来砰声巨响,继而便从外面被踹开。沈哲子这里还来不及有反应,围在浴池外屏风也已经被推倒,兴男公主袭素白长裙站在被推倒屏风后,两眼闪烁泪花,俏脸上则泪痕交错,定定望住半躺在浴池中沈哲子。
沈哲子下意识往水中没去,继而便呛满嘴满喉洗澡水,便又忙不迭探出头来,为掩饰自己尴尬,将头发撩至脑后,眉梢扬,指着兴男公主怒声道:“你这恶娘子……”
话讲到半,兴男公主已经动起来,娇躯飞跃扑入浴池中。沈哲子见状,忙不迭张开双臂,继而那玲珑娇躯便撞进怀中,两人纠缠在起复又跌回浴池内,水花四溅。原本侍立在屏风外侍女们见状,忙不迭掩住口,猫着腰溜出房去,顺便带上房门。
“不要发癫……”
,但凡心有匡扶之志,俱应量才而授。
谣言之所以是谣言,在于其荒诞不经。本正经去回应荒诞不经之论,本身便是比谣言还要更加荒谬举动。这谣言如同个旗鼓号角,本身不能杀人,但是所号召起来刀枪剑戟,都能劈砍到肉,鲜血淋漓!
王家如今虽然稍有势弱,但还没有沦落到破鼓万人捶地步。他是匡扶元帝中兴建制元勋,也是先帝临终指定托孤辅政大臣,还是海内人望所系、江东之夷吾。他要用自己旧勋,要用自己名望,来为南北那些困居乡土、报国无门贤良发声,要让海内归心,士庶俱仰于王化之下。
如此大公之心,如此赤诚之志,谁人能伤!
“不过是饮鸩止渴罢……”
沈哲子挣扎着想要起身,脖颈却被紧紧勾住,继而檀口香舌便轻覆上来,将他整个人复又压入水花下。
足足过个多时辰,神情忐忑站立在房门外侍女们才听到房内传来略显慵懒呼喊声,便各自手捧干巾、衣衫垂首入房。
房间内早已经是片狼藉,水渍充斥着每处。几座屏风俱被推倒横陈在地,卧榻上更是湿漉漉没有丝干燥处。
沈哲子半身
提笔收尾,王导眼望着满纸字迹,心情未有好转。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日后他家能够渡过此厄,还能存在于时局内,形势、位置都已大不相同。因为从这刻开始,他只能被局势推着走,却没有反制局势手段。
写完这封奏书后,王导再次提笔,将都内发生事情详述遍,终究还是要通知王舒声。只是在结尾处言道该怎做时,王导又踟躇良久,断断续续写几十字,然而最终还是返回头来将已经写出内容都给涂掉,只在结尾处写两个字:自度。
……
在钟山待两天,沈哲子便回建康城。而在他回来之前,钟山那场闹剧和所谓仙谶,便早已经传遍整个都城。
公主府前早已经访客云集,沈哲子只能从侧门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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