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突然响起个叫嚷声,继而围观者们便是哄然大笑。
嘲笑声不绝于耳,年轻人尴尬得无以复加,心内虽是暗恨,但在僵立良久之后,还是解下配刃兜鍪,趋行而上侧立在牛车旁,垂首施礼道:“末将赵呈,奉太保手令至此,乞请沈侯见。”
礼拜后年轻人直保持着垂首姿态不敢起身,过好会儿,耳边才听到名侍女回声:“家郎主抱恙,不便道途见面。请兵尉将所属哄抢资货返还小民,待家人整理完毕退出后再入园。”
“前日太保已经使人传信,难道沈侯还……”
年轻人听到此言,已是羞愤难当,蓦地抬头争辩,只看到那侍女已经又返回车内,根本不听他说辞。后续言语顿在喉中,沉默好会儿,他才蓦地冷笑道:“莫非沈侯意要悖太保之意?”
就是秦淮河段最为繁华地点,早前几日虽然河畔发生惨事,但过去也就过去,沦为场谈资。区区几条人命,就算身份特殊点,但对于见识过前年人命塞流惨剧都内民众而言,也不值得让他们惊惧到不敢靠近,生活仍要继续。
突然出现宿卫让周遭民众变得惊恐起来,纷纷四散逃窜,站在远处观望。待见那些宿卫目标乃是沈园,好奇心不免更加炽热,议论纷纷。
将周遭区域清理完毕后,宿卫们便在沈园庭门前列成队伍,在带队官长率领下往庭门行去。可是不旋踵,园内便冲出群庄丁,直接在庭门前设立栅垒,与对方遥遥对峙。那些宿卫们时也不敢强行冲入,于是便派人往来交涉。
“怎这多兵众前来围园?莫非沈氏将要行衰?”
“说得什昏话!沈氏若衰败,怎还敢强阻兵入?你不见那些先入园兵众都被推搡打出,余者再也不敢上前冒犯!”
又过会儿,那侍女再次探头出来,说道:“家郎主有言,今日你们先回吧,问清楚太保所命为何,择日再来。”
说罢,侍女便又返回去,继而牛车便也转向,往来路驶去。
那将领赵呈眼望车驾越行越远,脸色已是阴晴不定,双拳攥起而又松开,许久后才恨恨道:“收兵!”
就在围观者众说纷纭之际,又有队人自长街另端行来,当中拥着辆宽大牛车。有常在左近流连者看到那车驾,便高喊道:“那是沈侯、沈侯来!”
牛车缓缓行驶过来,许多人纷纷迎上去,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什。同时也不乏在左近谋生摊贩、船贩之类,被兵众追打哄抢货品,这会儿则杂在人群里追着车驾叫屈。
牛车停在距离宿卫兵阵半里外位置便不再上前,宿卫那里也早得信,继而便有个身穿铠甲年轻人排众而出,在几名兵士簇拥下行向此处,待到几丈外便叉手朗声道:“来者可是沈侯?请下车见!”
牛车那里没有点声响回应,就连环侍周遭家丁们都不看那年轻人,视若无睹,将年轻人晾在当场。
“沈侯是何等样人,区区卒首岂能呼喝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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